誉地位,只这位七少爷本人的个人魅力,就足够让只见过他一面的戚少商记忆犹新了。
他也记得陆小凤曾经说过,凡是和花满楼相处过的人,如果还能对他下的去手伤害他,那这人就是真正的不可饶恕了。
“他出事了。”陆小凤死死的皱着眉,神情中既有担心也有忧虑更有悲伤。“他在昨天上午去散步的时候被人袭击,要不是西门及时赶到他就……”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戚少商却明白。
要不是花满楼那位身手非常了得的恋人西门吹雪及时赶到,估计他们现在就不是去探病,而是去奔丧了。
“怎么会这样?”
戚少商的这一问含义很多。
花满楼一向与世无争不与人结怨,他的一生至今也没有仇家,针对花家的人也很客气的不对他下手,西门吹雪的虽然是在道上纵横多年,但是也没有人有担子寻仇上门。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对这位隐士般的七少爷下手?还下的死手?
第二,花满楼虽然不在花家大宅住,但是他的小别墅也一向守卫森严,是什么人能够突破他的保镖进而袭击到他?
第三,他那位纵横道上多年,名声显赫的杀手恋人西门吹雪,怎么会放他处于危险中,只是在危急关头才出现而不是直接把危险档掉?
第四,花满楼那样的人,谁居然能对他下的去手?
可以说,他不愧是NCIS精英组长,片刻间就想到了数个问题的关键,并且问得一针见血。
“小花从来周日都和西门不带保镖散步,路线固定。但是昨天西门没在。”多年的默契,陆小凤自然明白戚少商的意思。
但是什么人下得手,至今还无法确定究竟。
戚少商点点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花家在美洲地区家大业大势力不容小藐,他们家从父辈到六个兄长最疼爱的幼弟遭此劫难花家的人不会保持沉默。
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啊。
不管戚少商的预感是否准确,他倒是在花满楼的小楼中先得到了惊喜——进门的第一眼他居然看到了坐在花满楼床边的顾惜朝!
顾惜朝的警徽工作证别在胸口,手上带着橡胶手套,一边的另一位同样别着FBI警徽的探员手中拿着本子正在记录——显然,他们正在调查这个案子的工作中。
看到顾惜朝出现在这里,其实戚少商也没有觉得多奇怪——花家的幼子重伤,凭花家的地位,FBI介入此案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顾惜朝只是淡淡地瞟了戚少商一眼没和他说话,甚至也没有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他在小心地检查花满楼的伤口,并且不时地询问西门吹雪几句。
估计是破案心切,西门吹雪居然有问必答而且回答的相当详尽还是切中要点。
“看到凶手的长相吗?”
“具体看不清,但是他是金发,身高有一百九十公分左右,左撇子,东欧人种。”西门吹雪回答的相当利索。“而且他的左手臂被我刺伤了。”
在早已脱离了冷兵器时代的如今,西门吹雪,是极少数古兵器的爱好者。
他不使用枪支,反而对古代的剑情有独钟,并且剑法相当高明。
如果不站在执法者的角度,单纯欣赏的话,他的杀人手法,绝对可以堪称艺术。
当时情况危急,他不及多想,手中从不离身的佩剑就那么远远的投了出去。对方身手显然也不俗,在西门吹雪剑下居然只被划破手臂并且得以逃脱。
当然,当时花满楼情况危急西门吹雪顾不上追击也是重要原因。他只求一击得手让对方离开花满楼,并且那个时候凶手与花满楼离得极近根本是贴在一起,如果太过攻击,难免不会误伤花满楼。
这些情况,西门吹雪已经详细的对顾惜朝描述过了。
“七童曾经在今早短暂的醒来过一次,说了一句话‘Un bel dì; vedremo;Levarsi un fil di fumo’。”西门吹雪慢慢的重复。那不是英语,他虽然能讲,但是显然不是很流利。
“这是意大利语,好熟悉……”顾惜朝略微沉思。很熟悉,但是他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句话了。
“这不是意大利作家普契尼的作品《蝴蝶夫人》里面著名的那段‘啊,晴朗的一天’吗?”戚少商忽然说。
然后,屋子里所有清醒着的人,包括顾惜朝,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