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绪放纵中的赛菲尔猛然抬头。月光将来人地影子映在地上,纤长而挺拔,清冷夜色中,熟悉地银色长发刺痛着她的眼。接着,皎洁地月光被紧闭的大门关在了外面。
赛菲尔的面上浮起恼色:“你进来不敲门的么?精灵阁下!”
一般而言,只有在极度生气的时候,她才会这样称呼他。但精灵不管不顾,径直走过来,低头看了她一眼,忽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现在,哭吧。没有人看得到,也没人会听见。”他说。
本来想挣扎出怀的赛菲尔听到这一句,心中骤然一软,又是一酸。汹涌而来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滴一滴滚落下来,渐渐化为一片湿雨。
低着头,紧紧抵着精灵的胸前,整个脸都埋在他的怀里,她终于敢于放声哭泣。在此刻,她似乎就需要这样的发泄,才能掩盖她那颗脆弱的心。
精灵怜惜的拥着她,右手将身后斗篷散了开来,披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将她罩住。胸口的湿意在扩大,但任凭她哭到声嘶力竭,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个劲往外涌。但泄得久了,终究有干涸的时刻。赛菲尔渐渐哭得无力,泪水渐渐少了,脑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失去小鱼,这对她来说是个沉重打击。但和东大陆几人的交手,察觉到自己的怯懦,是令她更加难以接受的事实。
她终于明白,所谓地积蓄力量、不宜正面对抗。只是她的借口。单进行一些偷偷摸摸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意义。告诉自己要暗暗积攒力量,却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敢告知属下和盟友。只因担心身边完全暴露后会引来致命杀机,只因心底那抹最深重的恐惧而不敢全力施为,给自己套上束手束脚的枷锁………一直在那样做地人不就是她吗?
东大陆的“那人”,是她的仇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