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沙还真不愿在这位小队长面前隐瞒心思在同生共死的同伴之间存有秘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非常不好!
穆沙正胡思乱想着,却见赛菲尔的目光斜了过来,他赶紧告辞离去,免得让不经意间流露的目光泄露自己真正的心思。
赛菲尔奇怪的望了后勤官一眼,心想他怎么好似心有愧疚的模样?不过这批人的忠诚度是没有问题的,她也就不再多想。先前为了保险,她和兰兰整整花了一夜时间,清除掉队员脑中关于井下通道的记忆。这样即使有人不妥、有人被抓,她也不用担心那条最重要的通道被人获知。
“哎呦,疼疼疼……”后方突然传来士兵的凄声大叫,仿佛伤处痛得难以忍受。只是听那声音,完全是刻意装出来的惨叫。
接着响起小妖狐没好气的娇叱:“腿上划了一道口子而已,又不是断了腿!你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叫?”
“被你摸一下就不疼了嘛,嘿嘿……”一阵低低的贼笑。赛菲尔不用想都知道,这帮兵痞又在拿兰兰寻开心。谁叫他长得比女子还娇媚,年纪又小,性子又纯,兵痞们一闲下来就想方设法的招惹他。
赛菲尔搁下剑悄悄走近一看,果然是十来个负了轻伤的兵痞在围着兰兰让他“诊断伤情”。她见状摇摇头,却不愿去管。这帮家伙来前就做好埋骨于此的准备。身在敌营后方不知道还能活上几天,就让他们多寻点乐子吧。
但她不管。有人会管。赛菲尔很快就看到苏迪板着脸走来,厉声呵斥道:“你们别胡闹!”
“哎呀,还是苏迪哥哥最好了。”小妖狐笑嘻嘻地倚到苏迪身边。冲着其他人大做鬼脸,“不像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
可他这亲密的靠拢动作却引得兵痞们又是口哨又是哄笑,挤眉弄眼毫不忌讳,弄得苏迪脸都红了。
“噗哧……”赛菲尔低头轻笑可怜地苏迪啊,你怎么斗得过这帮厚脸皮的痞子!
“赛菲尔,明天的行动怎么安排?”
温婉女子地悄悄靠近吓了赛菲尔一跳:“安妮,你现在的身手很适合做偷袭呀!地形图的补全做完了么?”
安妮点点头,面上忽然浮起一丝忧色:“赛菲尔。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有点不祥的感觉。”
“安妮。身处危地总会心中不安……”赛菲尔以为对方是连日杀戮加上奔波劳苦导致心情忧虑,便柔声宽慰道,“其实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就不用想太多了。用他们的话说就当自己是个死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何况我们已经杀了上万人了!”
赛菲尔说着。指了指还在嬉闹的兵痞们。看他们那副快活的模样,仿佛在自家一般轻松,谁会想到就在昨晚这帮人刚刚亲手杀死了十几名曾并肩战斗的同伴只因他们地沉重伤势已经撑不下去!
“不是的,你不明白。”安妮摇摇头,轻叹一声,“我被追杀多年。能够活到现在。就是靠这种说不清理由地预感一次次死里逃生……”
赛菲尔听她这么一说,面色也凝重起来:“这么说。有可能……”
陡然,她停了嘴,再开口时已是带着苦笑:“看来你的预感真灵,小小告诉我,东边有敌人来了,而且数量众多!”
命令一下,哄笑着的兵痞们立刻变了模样,飞快的收拾行李准备转移。然而赛菲尔的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北边也有敌人,西边也是……该死的,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
“那么先往南边撤退吧。”安妮叹了口气南边,正是他们前几天设伏杀掉数千天狼军地地方。
一行人匆匆离开才住了一晚的营地,迅速朝南而去。队伍中几个善于幻术的异术者,布置好专门迷惑敌人的假景,掩护全队撤离。
但令赛菲尔非常奇怪的是,敌人仿佛清楚他们的确切方位一般,根本不理会那些幻境与陷阱,准确而疾速地追赶而来。
在群山中和敌人“躲迷藏”,最重要地就是清楚对方位置。以前凭借小小的侦查功能,赛菲尔能带着队员躲开追击,并设伏吞掉追兵。可现在情况变了,敌人似乎完全掌握他们地行踪,以重兵从三面包围而来,将他们一路向南“驱赶”。
眼见三面的包围圈渐渐缩小,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夜间几次突袭、拖延与迷惑战术都没有任何作用,反而白白牺牲了不少队员的性命。到第二天上午,这近百人的小队终于被东大陆的追兵赶上,放眼望去,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东大陆士兵。
“终于抓住你了,赛菲尔。亚姆小姐。”追兵之中,一个红衣女子格外显眼,一头火红短发、一身艳红战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