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长在泥泞里的花。
他的前半生从没有在政治上得意过,半生奔波潦倒,曲折波澜,可传达给外界的形象,却永远乐观真挚,像是朵永不凋谢的花。
沈怀洲看向了林亦白,眼睛闪了闪。
他终于知道像林亦白这样谨慎又有戒心的人,为什么会和太子成为朋友了。
朋友是双向治愈。
林亦白能从太子的身上感受到能量。
而太子能从林亦白的身上学习到坚强。
无奈的摇了摇头,三人难得的凑在了一起,并肩往府外走去。
外头排着长长的马车队伍。
小厮们正在搬着行李,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少,大多数都是沈怀洲收藏的各类珍贵书籍。
他走哪去都要带着,说是要日后留着做传家之宝。
林泠也早就收拾完毕。
和沈怀洲的大箱小箱比起来,她实在算作是轻车简行。
身后只跟着两个随从,每个随从的身上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再加上一个放在地上的箱子,就是她所有的行李。
“林姑娘。”沈怀洲的眼神在她那堪称简陋的行李里转了一圈,语重心长。
“女孩子家家,出门带这点东西哪里够呢?”
林泠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
“若不够,我来找沈先生就是了。”
她说着便自己转动轮椅,上了特地改装过的马车。
沈怀洲眨了眨眼,莫名觉得她刚才看自己的那一眼怪怪的。
黄素白悄咪咪靠近:“我上回听到林姑娘说你是花孔雀。”
沈怀洲:??
拿着羽毛扇,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我?”
花孔雀这个词,其实用在顾子焕的身上比较多。
毕竟那家伙是真的每天一身红装,身上带着七八个玉佩招摇过市。
沈先生喜爱白衣,文名盖世,向来都只有被称作是翩翩公子的份。
什么时候得到过花孔雀这样的称呼?
太子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还挺贴切。”
大冬天的都拿着一个羽毛扇四处招摇,无论走到哪里都精致的不行,身上那套白衣也是每天都换,细节处大不相同,考究的紧。
可不是花孔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