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我要享亲王之位,可蓄养私兵,可任免五品以下官员,亲王之位,世袭罔替,你和你的后代,不能着手削藩。”
顾知意:“成交。”
晋阳王:“要善待我赵氏子孙,好生安置他们。”
顾知意:“这是自然,我如何做的,天下人有目共睹。”
最大的赵氏子孙,和她青梅竹马,被养的白白胖胖。
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晋阳王垂下眼眸:“在京中给我留个宅子,就在…”
顾知意:“就在前太子府旁边,一墙之隔行不?”
皇后娘娘就这么一个儿子,太子住哪儿,她当然要跟着住哪儿。
虽然觉得皇后娘娘不可能答应晋阳王,但这家伙也怪情深的,也有分寸。
且让他撞撞南墙吧。
晋阳王:“君子一言。”
顾知意:“快马一鞭。”
她笑眯眯道:“来人,我晋阳王叔举累了,替他看着东山王叔。”
下头的人听命行事,接过了东山王,五六把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气的东山王破口大骂。
“为了一个女人,你卖掉了唾手可得的权利,低到了这份上,你可真出息!我呸!”
晋阳王根本不想搭理他,只往屋内看了一眼。
进屋里还没人出来,也算明白了,挥袖就走。
那背影一看,竟然还有点寂寥。
“原来晋阳王也是您的人,您怎么不早和我说一下,吓坏我了。”黄素白满背的冷汗,“咱们不是赢了吗,晋阳王怎么不太高兴?”
“你刚放弃了天下最尊贵的位置,你能高兴?”
顾知意看着晋阳王的背影。
如今已是深秋,落叶金黄,踩得咔咔作响,他穿着军靴,一人踩在染雪的落叶上,气氛莫名悲凉。
话本子里总写,爱情是山崩地裂。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但在他身上,她却看到了。
隐忍克制,也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