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秦风顿时笑得前俯后仰:“你,在教本官做事?”
见秦风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方亭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牙道:“秦大人莫不是连州府大人都不放在眼里?”
自打秦风成为这狗屁县令,就不可能再像以前般自在。
受吏部制约,秦风就必须谨言慎行。
州府比他高了好几个等级,就算他是官宦子弟,也要审时度势,不能与州府交恶。
但是瞧这架势,那州府大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
面对方亭山甩来的高帽子,秦风咧嘴一笑:“州府大人?若是搁在以前,还真是有点难办。不过如今大梁与北狄交战在即,各地驻军,皆听调令。不才,家父兵部尚书乃是督战大臣。搬出州府大人来压我,你莫不是老糊涂了?”
见方亭山满脸通红,秦风趁热打铁,继续嬉皮笑脸地怼道:“你是不是又要说,得罪了州府大人,就算治不了我得罪,也可扣我县衙财务,让我寸步难行?那就让州府大人省点钱吧,本官自己兜里的钱够用。”
小小北溪县,户籍在录者,不过寥寥三万多人。
一年财政支出,往多了说,也就几万两银子,这点“小钱”对于秦风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大不了从牙缝里挤一挤。
不过今日出的事,倒是给秦风提了醒。
陈立虽伏法,但当地的豪绅,却依旧是根深蒂固的毒瘤,若不拔出,北溪县仍旧难以发展。
见州府大人吓不住秦风,方亭山只能祭出压箱底的大招:“若秦大人一意孤行,我方家与北溪商界将联手,共同抵制县衙新规,拒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