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得了两本书,旁人念起来听着不大好,还是要你来。再过几日叫邢季接你过来,读书与我听。”
说罢,也不停留,随意挥了挥手,就朝外去了。
林玦捧着手中的匣子,实在有些欲哭无泪。他现在却有些后悔,今日为着什么要出来。他来了这地方十三载,性子已经温和许多,怎么骂人几乎忘记。如今见了这尊瘟神,心底却想骂娘。
合睿王回府的时候夕阳已沉,府内烛火已燃,望过去一片灯火通明。才进垂花门,就有小侍婢报了与欣馥知道。
欣馥迎上前来,伺候着除了外裳,又服侍他在软椅上坐了。有嬗奉茶来,欣馥以手试过茶温,方才奉与合睿王:“王爷在外一日,且喝盏茶润润嗓子。且歇一刻,奴婢再传摆饭。”
欣馥做事一向有条理,合睿王也没旁话,略点了点头,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小憩片刻。口中却吩咐:“你明儿领两个人,将辟证轩收拾出来。另选几个得用的人,届时待人来了,也好上手伺候。”
“是。王爷请了人来小住?”
“林海嫡长子,性子宽和,不必处处小心。”
欣馥心中盘算一番,方才小心翼翼道:“今儿奴婢收拾东西,没见着王爷那方平安扣。依奴婢的意思,这府里是应当整顿整顿。”
“照你的意思办。”内府后宅,合睿王本不愿意在这上头耗费工夫。随意回了这一句,却又添上一句:“那方平安扣不必寻了,前儿我赠了人。”
“……是。”
欣馥虽有吃惊,也并未展露。一旁有嬗同温柔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目现讶色。竟不知什么时候……赠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