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这样嫩。
想着念着,竟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陡然伸手将他那只手握住。
“你做什么!”林玦大惊,抽手想挣,却被他牢牢将手腕扣住了,反复在手腕内侧以指腹摩挲。林玦的左手也不撑着床架,收回来就去推他。却反被他以手扣住。
林玦身上发热,后腰虚软,双手被他掌控,一时竟不能坐住,径直往软被里倒下去。这一扣一倒,也不过转瞬即逝。林玦脑中一空,下一刻自己已然仰躺于这张雕花大床|上。双手被合睿王扣在身子两侧,他竟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床|上,一膝半跪于床,一脚踏于床榻,将自己笼了个严严实实。
合睿王一双目若朗星,直直望着林玦,声音泛沉:“你说我想做什么?”
林玦惊骇不已,身子颤抖如秋风中落叶。正在这时候,体内热度却又上来,双颊泛红,脑中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便是眼中也不由泛了因身子不虞起来的水光。
“王爷请先起来……王爷……”
合睿王一时间竟然觉着自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唇在动。那一抹颜色好得出奇。顺着他的唇往下移,下颚的弧度好看得惊人。经这一番动作,林玦原未系紧的中衣已然衣领打开。从上往下看过去,能瞧见他精致诱人的锁骨。那一处凹陷凸起都生得精巧……
“王爷!”林玦这一声里头都带着哭腔,却是合睿王不知什么时候已低下头,将炽|热的双|唇贴在自己左边锁骨处。烫得他不由发抖,满心惊恐。
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待自己……
自己又不是那些任由作践的人,他虽为王爷,怎么能如此对他?!
合睿王抬起头来,只见林玦望着他的目光又惊又惧。不由笑道:“你这一处生得格外好。”
“合睿王!”林玦几乎咬牙切齿念了这一句,又喘息了好一时,方才能接着道:“林玦不才,绝非断袖。”
他挑眉,仍是笑:“我也不是。”见林玦大有争辩至死的架势,他索性将他双手松开。一手扣住林玦的腰,一手按在他脑后:“这样闹了一场,还不见累?且小憩片刻,待药来了我喂你。”
林玦双手得脱,立即抬手推他。“你欺人太甚!”
这点微末气力,合睿王却不放在眼里。只是见林玦气得猛喘气,竟十分难熬的样子,也不由心软。于是装作被他推开的样子,松开他的腰,自床|上起来。
“你不要我在床|上躺着,我起来便是。”
林玦躲也躲不过,逃又无处逃,气得浑身都在颤。缩进软被里,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翻身往里,恨恨道:“我也不想瞧见你,你怎么不出去。”竟是一时一刻都不肯看见他。
合睿王知道他心里有气,本就存了步步让他的心,哪里会同他争这一时之气?当下笑道:“这不能。我就坐在这里瞧你。望不见你,我心里担忧。”
“你……”无耻!这两个字却不能骂出来,林玦狠狠咬住脸侧锦被,将一腔怒火尽数泄在这一咬上头。
合睿王起身坐在床边,能瞧见将自己裹得一个蚕茧般的林玦。先前觉着他颜色好脾性好,如今却发觉,原他所作所为,有些时候也很惹人心悦。旁人学不来的惹人爱。
只是他到底年岁过小,合睿王瞧了瞧自己那一处。快了,且再等两个生辰罢了。待林玦及冠,万事自然明白。
他又望向林玦的背影,低声唤:“子景……”
没有回应,他也不以为忤,仍低低道:“我这人最不爱强人所难……”
林玦还未及欢喜,便听他下一句话轻飘飘扔过来:“却十分爱强你所难。”
林玦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再不想理他。
二人一躺一坐,竟生出种别样的意味来。
这里外只隔着一层隔帘,里头动静闹得大,外头如何有听不见的理。欣馥有嬗等人尚可,到底定力过人。如姣沁银苑之流,却纷纷面色惨白,不时对一对视线,腿脚皆有些发软。
欣馥同有嬗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叹了一声。原就瞧着王爷待他十分额外,谁料到今儿竟真的扯破,叫他们看见这一遭。
这厢姣沁却站不住,她万想不到林玦竟然有这个能耐!一时双|腿酥|软,竟站立不稳往后倒去。幸而银苑伸手将她扶住:“姐姐小心。”
姣沁借力站稳,也不道谢。神情恍惚,瞧着竟十分不好。
银苑忙道:“姐姐想必近身伺候林爷,过了风寒。不如我将姣沁姐姐扶回屋去,好歹歇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