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桁目光深幽地盯着正前方的墓碑,可脑海里却是不停地思考着解救我的办法。
棺材无缘无故的消失,青天白日里又在原本的乱葬岗里出现这么一座大墓穴,这件事不是一般的棘手和难整。
好半天,慕桁就这么直直地立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话,仿佛就跟个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待在他身边的钱顺儿抱着刘妮的骸骨,一阵冷风吹过,他浑身一个哆嗦。
钱顺儿低头再看一眼白森森的骸骨时,整个人都僵了一般,他冷着张脸,在自己的背囊里掏出块画满符箓的黄布,一股脑儿地将刘妮的骸骨包的结结实实,直到看不零清白森森的骨头后,他才放下心来,重新打量起自己的少爷。
“少爷,朵雅公主不见了,我们是不是该救救她,看她千里迢迢来找你,多半是对你情根深种,你……”
钱顺儿没了害怕的玩意后,心底又重新担心起我消失的事情。
站在墓碑前的慕桁听到钱顺儿的话后,还是没有动。
直到有什么东西从慕桁的袖子里掉了下来,那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铜制声后,慕桁的身子才微微地动了动。
慕桁低下头看向掉落在墓前的三枚古钱币,看到三枚钱币的朝向后,他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反复了好几次后,他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古钱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回去吧。”
慕桁手里揣着三枚古钱币,意味不明地朝翘首盼望着他的钱顺儿说了一声,转身就往来时的路离开。
钱顺儿一看慕桁这是要打道回府的节奏,赶忙跟上少爷的速度,但刚离开一步,他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的大墓穴。
他不确定地问了句慕桁:“少爷,我们走了的话,朵雅公主怎么办?她这突然的消息,我看这是多半又是那只绿毛僵尸作怪,我们要是不去就她,朵雅公主岂不是非死不可了?”
走在前面的慕桁前进的步伐顿了顿后,又一刻也不停地向前走。
他没回答钱顺儿,也没回头一眼,只是心里的某根弦紧紧拉在一起,拉得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难受。
而我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就跟电影画面似得,一幕又一幕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慕桁的心乱极了,回去的速度也加快了,他出来的时候来的匆忙,没有带上法宝和能抗衡僵尸的符箓,他这匆忙的离开就是为了拿回落在刘家的法宝。
地面上的他们心乱成一麻。
被迫跳入棺材的我却是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进了个无底黑洞。
等我恢复自我意识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又到了个黑不溜秋的狭窄空间里。
这狭窄的空间让我再一次感觉到无比的窒息感,这感觉像极了当初我被困在棺材里的感觉,呼吸不畅,仿佛下一秒,就会进入死亡阶段。
而漆黑一片的周围,导致我睁眼也是瞎的。
我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我其实又回到了棺材里,只是这一回的棺材比上一回的木头棺木好了好几百倍。
我不知道目前的自己是在一口古老的清朝棺椁里,唯一懂得是,我要逃出这个让我窒息的破地方。
我拼了命地扣着周围的‘墙壁’,可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下有一只苍老如枯枝的手正在向我伸过来……
“啊——”
一只爪子一样的手突然抓住我背后的衣服,我受惊地大叫出声,随即就是拼了命的反抗着他。
我将我所有会的灵力全部运用出来对付它,结果的结果,我还是于事无补地被它给抓住,然后被它拉入了另一个噩梦空间。
强行被拉走的我,眼前蓦然一黑,眼前再次恢复清明的时候,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
出现在一间古色古香、还吹着唢呐敲着锣鼓的喜堂里,周围全是人,可我都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就听见他们祝贺的声音,人海潮涌般的恭喜,我却如闻噩耗。
我更没有想到的是我低下头的那一瞬间,看到的会是我一身鲜红一片的嫁衣,而我的头顶再次被戴上凤冠。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穿上嫁衣?”
我不敢置信地摸摸头顶的凤冠,又伸手抓抓穿在身上的嫁衣,脑黄金爱丽不由自主地出现在那次在乱葬岗遇害时的一幕,那次我被慕桁救了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嫁衣,鲜红鲜红的,犹如血一样的颜色。
想到那一天的场景,我脸上的血色立马被抽得一滴不剩,我惨白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