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刘妮说的托话,实际上就是想再见见自己的生父母。
但我不清楚她会不会对曾经的生父母做出过激行为,毕竟被自己亲人伤害致死,心底的怨恨总是会比任何人来得都要强。
刘妮似乎很清楚我心底的担忧,她直截了当让我和钱顺儿把持着她的骨骸。
“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他们,如果违反,就毁了它。”
骨骸毁损,魂魄俱灭,她连被超度的可能性都会没了。
我没想到她会对自己也能狠下心,就为了让我们放心。
“你……好,等我下。”
我踟蹰了下,还是答应了刘妮,交代好钱顺儿就打开门准备去找刘大叔和梁婶子。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刘大叔和梁婶子居然就在外面,而且他们的身旁站着的人竟是足不出户多天的慕桁。
“你,你们怎么会都在……”
我这话虽是对着门外的三个人说的,可我的视线却是炙热地凝视在慕桁的身上。
我看着逐渐恢复气色的慕桁,这几天萌生的担忧与害怕逐渐的消停,转而代之的是对他身形消瘦的心疼。
慕桁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目光淡淡地扫过我:“我没事。”
然后他又若有所指地睨了眼身旁的夫妻俩:“我们刚来不久,正巧听到她提到刘家夫妇,既然想见就进去吧。”
慕桁这话前半句是对我说的,后半句是冲着刘大叔和梁婶子说的。
两夫妻在门外的时候,就听到慕桁告诉过他们,女儿刘妮要见他们的事情。
他们是普通人,没有通灵的技能,借着慕桁的耳朵和嘴巴听到刘妮的想法,两夫妻犹豫了很久,还是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女儿,决心进去跟刘妮解释当初他们舍弃她的原因。
进门之前,慕桁取了两滴宝贵的牛眼泪滴在两夫妻的眼睛上,牛眼泪有识鬼的能力,涂上了才能够见鬼。
两夫妻一进门就瞧见漂浮在半空的女儿刘妮,先是一惊,但看清楚女儿那张熟悉的脸后,梁婶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妮子,这些年苦了你了,让你成了孤魂野鬼不得转世轮回,还要遭受僵尸的控制,当年都是妈没用拦不住他们,都是妈害了你……”
刘大叔见媳妇哭了,一张风烛残年的老脸也为之动容。
两夫妻佝偻着身子站在面色复杂的刘妮跟前,开始诉说起这些一直被掩藏在心底的话。
“20世纪80年代初春,我和老伴梁静结婚五年终于盼来了孕事,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女儿,那时候的人比现在都迷信,我家人亲戚都让我们夫妇扔了我女儿刘妮,还辱骂我女儿终有一天会害死我们。可我们都舍不得这唯一的宝贝疙瘩。为了保护我的宝贝疙瘩刘妮,我努力做上村子里的村长,有权有势才能保护妻女,做上村长,我也就成功堵住了那些侮辱我女儿的人,可好景不长,天下大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雨停了山路封了,而山也因为雨季坍塌了,为了修复山路,我彻夜想办法,却没想到村里的人将这事怪罪我女儿是四阴女……”
刘大叔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明显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名为心酸的情愫。
我们想说点什么,但都没说,只是示意刘大叔继续说下去。
“村里的人将山塌路封看作了是我们女儿触怒了山神,要我们女儿活生生祭山神。我和我老伴废了半条命修复了山路才保下了女儿的。”刘德亮说到这里看了眼毫不动容的刘妮,面色苍白地低垂着眼帘,“女儿是保下了,可后来接二连三的遭遇或大或小的天灾人祸后,村里的人对我女儿记恨上,他们将所有灾难归于女子的四阴体质,可碍于我的身份一直没敢向她下手,直到……”
听到这里,我和慕桁他们不由自主的看向漂浮在半空的刘妮。
果然在她平静的脸上看到了无可奈何:的悲凄。
刘大叔后面的话我们不用听下去,我大致的清楚,后面的事情多半是跟刘妮说的类似。
开发商看上绿毛僵尸的墓地,要拿来建造旅游业,结果撞上了邪事――绿毛僵尸无限的攻击与迫害。
这才有了刘妮被刘家夫妇送去冥婚的后事。
我转头看向说完故事后老泪纵横的刘大叔和他身边的梁婶子,我知道他们的无奈,但面对他们泣不成声的模样,我还有个疑问。
“既然你们可以保护刘妮那么多次,为什么这一回却让她,死了?”
说到死的时候,我有些尴尬地睨了眼刘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