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那个意思,那干吗来参加比赛,万一赢了,岂不是误了人家傅大小姐终身幸福!”
“这么说,你觉得自己没本事赢我们?”
他们说着话,手上却不停,四人扬鞭催马往左边道上疾驰。白衣少年听了皇帝挑衅的话,当下往虚空中甩了一鞭,两腿狠拍马腹,箭似的往前窜出大段距离,顺风还能听到他轻喝:“谁输谁赢,咱们走着瞧。”
武郁自然也是不甘落后,在后面紧追不放。皇帝和薛历川则是不管其他,只专注在对方身上。
到了南城,从城门进去见到街上情形,才明白为何傅福生并不要求众人从南城绕回比赛场地。大街上来来往往纵马奔驰的络绎不绝,周围随处可见带刀配剑的江湖人,这在当口,牵一发动全身,谁都不会想惹上麻烦。
仍然是跟在武郁后面进了街角的‘独一家’绣坊,原本打算买了刺绣就回,但皇帝身上并未带银两,薛历川要代付时,被他摇摇手拒绝了,正好他们也没要招亲的意思,去了这一步,说不定还能为后面省些麻烦。
再原路返回时,比来时就容易多了,还没过一个时辰,比赛场地就已近在眼前。
薛历川稍微落后,武郁在皇帝左侧,那白衣少年在皇帝右侧,三人马头并进,争不出前后,眼看着终点在即,皇帝腿下使力,身下马儿突又发狠,‘腾’的往前窜出一段距离,胜利者已是非他莫属。
薛历川已经渐渐放慢速度,正为皇帝的胜利甘心赞叹,却听人群中传来惊呼,抬头就见皇帝不知为何从马上摔了下来,白衣少年拉着缰绳在原地打了个圈,另一边武郁因此赶到了最前头,率先回到了场地。
28担忧
“圣上。”
皇帝落马,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石子咯在身上钻心的疼,与地面磨蹭勾划出的伤口也火辣辣的痛着,他闭上眼撑过一阵晕眩,刚要站起身时,就被他家侍卫长从身侧扶住,耳朵里传来他压低了嗓音的声音,转头看过去,就见他眼睛里,是同语调透露出的全然相同的担心与焦虑。
皇帝原本忍痛控制着不让面部肌肉抽搐,这会倒是毫不在意的呲牙咧嘴,嘴里‘嘶嘶’的吸着气边呻、吟着:“好疼。”
薛历川摸了他脉象并无异常,见他手腕及脖颈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只是寻常淤青和划伤,便安下大半心来,只是皇帝仍是皱眉呼痛,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抿着唇,将手上动作放的更为轻柔,在皇帝背上小心推揉。
“现在先回客栈吧,属下好为您上药。”
皇帝点点头,已经玩的尽兴了,虽说最后关头出了些意外,换来见到薛历川这副紧张模样也是值得。
“巫兄,你没事吧?”
武郁赢了比赛,从马上下来时未等傅福生上前迎接,先跑到了皇帝他们面前。
“退后。”
薛历川声音冷硬,阻止了武郁要上前来的动作,对方眨着眼,满脸疑惑不解。
其实他面上关切倒不似作假,只是那时皇帝身边只有他和那白衣少年两人,没确定这事与谁有关之前,薛历川就不能对他放下戒备。
薛历川将皇帝扶起来,正打算离开时,一旁的白衣少年也从马上跳了下来,他捏着手中马鞭,有些心虚的开口:“你怪他做什么。是我用飞针射入马腿,那马儿受了刺激这才将人甩落,与他无关。”
听他亲口承认,薛历川也不犹豫,拔了配剑反手将剑尖直指对方喉咙。
那少年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吓的脸色苍白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再说错话惹怒他,只急的大叫:“我只是不想他赢,并没打算害他。”
“历川,我没事。”
虽然还想再让薛历川多紧张自己一会,但是太过了就不好玩了。皇帝低声宽慰,在他扶持着自己肩膀的手背上拍了拍,示意他将手中长剑收回。
“小武,这里是怎么回事?巫兄,你伤的重吗?”这边骚动早就引起场外注意,说着话的功夫,秦逐洛和武沉袖也匆匆赶了过来,一个神色复杂的盯着薛历川,另一个则是关切的询问皇帝伤势。
“不碍事。”确实只是些皮、肉伤,除了一开始痛楚强烈,此时皇帝已经感觉不到异样,他将薛历川的手拉下握在手中安抚性的捏了捏才放开,自己站直身,拍了拍身上灰尘,抹去手背上血迹,神色轻松的笑了笑。
武郁满脸气愤的指着那少年说:“是这个小人,偷袭了巫兄。”
少年脖子前没了威胁,立刻又傲气起来,听了武郁的话,跺了跺脚,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