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顾宴的心情很激动。
于是,睡不着的顾宴,自然可劲的折腾墨小唐。
属于他们的夜晚,变得甜蜜又缠绵。
二人的鱼水之欢,在房事这方面的配合,越发融洽。
第二天,墨小唐醒来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身上的痕迹,那都是顾宴昨晚对她又咬又啃留下的痕迹。
当时并不疼,没想到竟然会在她的皮肤留下这么多爱的痕迹。
房间已经没有了顾宴的踪影,他还在床头给她留了一张字条,告诉他去处理城务了,午膳的时候会回来陪她用膳。
看着他留下的那张字条,墨小唐将它折好,然后塞进梳妆盒的最下面那层放好。
顾宴的字,很漂亮,也有很他个人特色,自成风骨。
顾宴带着江恪出了太守府,“江恪。”
“属下在。”
“夫人身边离不开你的保护,你挑几个信得过的人,将裴家过往的事都查个清楚。尤其查裴允的环姨母。”
“是。”
江恪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
公子这么多年来养着他们,好吃好喝的对他们,要不然他们这些江湖莽汉,哪能过得这么舒服自在啊。
沈铮在京都是不能随意离开,所以只能另外再派人去一趟东都城,再细细查证裴家的过往。
顾宴知道裴允不是那种心机深沉之人,而且神策军是安王赵至安管束,就算裴山是神刺营营长,念心若没有真本事也当不上神弓营营长。
毕竟,能进神策军的,都是属于能者居之。
江恪从来不多问顾宴这么做的原因,反正主子交代的事,他只管完成任务即可。
顾宴想了想,又再开口,“你去裴府,请裴允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
江恪离开后,顾宴脸色有些凝重。
等到江恪带着裴允出现在太守府的时候,裴允一脸无可奈何,“顾大人,咱们昨天才见过面,今天你又让人把我找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念心以前过往的事。”
顾宴开门见山,直接说出自己的诉求。
裴允微讶,“顾大人怎么会对念心大哥的过往感兴趣?”
“裴首医,你只管告诉我,旁的你不要多问。待我查清楚真相后,会告诉你我这么做的原因。”
顾宴认真的向他说明。
虽然没能得到答案,但裴允能看得出来,顾宴是很认真的请求自己,所以他没有拒绝,把知道的全部说给顾宴知晓。
顾宴认真的听着,还知晓他们是在哪里把大哥捡回去抚养的。
裴允说了许久,说到裴家没落的时候,他的神情有几分无奈,“自裴家出事后,正逢环姨母病逝,之后念心大哥便说要去军营里赚军功。想着以后用军功向皇上复查裴家一案,洗刷裴家冤屈。”
“然后呢?”
“然后?军功还没攒够,就换皇帝了。过去的事,总不好再让新帝来处理,只会徒增烦恼。”
裴允苦笑。
有的时候,最绝望的是,当你看见有一线希望的时候,马上就可以抵达终点,突然一道天堑横在你的眼前。
只能看着终点,望而兴叹,什么都做不了。
顾宴见裴允情绪低落,主动将这事揽上身,“裴家一案,我来处理。”
“顾大人!你,何必趟这浑水?”
裴允一脸不解,这事与顾宴没有任何关系,他若是插足,只怕会招来仇恨。
顾宴轻笑一声,“据我所知,裴家会落得这个地步,是徐太师主审的案子。你也知道,前几天,我夫人在大晋民所发生的事。那老妇,是徐太师安排的钉子。”
裴允惊得直瞪眼,“他的手也太长了!”
“所以,裴家一案,等于给我递了一把刀,我可以持刀砍了他的双手。”
顾宴幽幽的解释道。
裴允听得后背发凉,他是真没想到,顾宴会如此直白的告诉他要做的事。
砍掉徐太师的手,裴允当然也想过。
可是徐太师在朝中的力量,实在不是他这个区区军中首医能与之对峙的。
若是换成顾宴,顾宴背景强大,又有顾皇后撑腰,他与徐太师杠上,不一定会输。
而自己,在朝堂孤立无援,拿什么和徐太师斗?
裴允思来想去,最后说道:“当年的案子,我保留了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