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子回京,关于徐昭的风流韵事,已经传遍整个京都。
很多人都说徐昭这个老东西,为老不尊。
都一脚踏进棺材里了,怎么还搞出一个娃儿来,现在连官职也没了,也不知道徐昭图的什么。
筹谋了大半生,最后却是这样的下场,如何不叫人唏嘘?
太子赵至盛回到了府邸后,立即有人来禀这段时间京都发生的事。
大事没有,小事倒是有几件。
最有趣的,莫过于是太师府里发生的。
比如说,徐昭的几个儿子办完丧礼后,徐昭的几个儿媳妇,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直接嚷嚷要分家。
徐昭压不下那几个妇道人家,把心一狠,真的将她们都分出去了。
结果这一分家后,无人愿意跟着徐昭,他的几个孙子,孙女与他的感情都不深。
孙女们对徐昭更是畏惧如虎,宁嫁普通百姓做个正室,也不愿像徐贞、徐眉那般为了权势,连自己的小命都给丢了。
孙子们被他们的父亲惯着,文不成,武不就。
骄奢淫逸样样精通,就是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
徐昭看着这几个孙子,犹如在矮个子里挑人,愣是没能挑得出手。
分家的事刚完,凤姬就大着肚子找上门来了。
皇上闻风后,当即将太师的官职给革了。
太子赵至盛听完后,眯了眯眼,“文官狎妓,太师府居然没有抄家?”
“皇上没有这道旨意。”
管家轻声回禀。
太子赵至盛轻笑出声,“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去洗漱休息,将带回来的东西,让管家送去香院。
管家一一照办,萧宁收到了北边的礼物后,那是真的高兴。
夜晚,二人双双歇息。
第二天,太子赵至盛带着萧宁,还有他们的儿子,坐着马车进宫,去凤仪殿见顾皇后。
顾皇后早早就起来梳妆,然后坐在主位上,时不时的望着宫门的方向。
女官芍药给她呈上一杯花茶,“娘娘,别心急,宫门刚开。殿下他们就算要来凤仪殿,最快也还要半个时辰。”
“我知道,就是想早点见到我那皇长孙。”
顾皇后心如急焚,儿媳妇临盆那一天,她是皇后不能出宫。
若是寻常人家,她这个做婆婆的,是要在家里头拿主意的。
顾皇后住在宫里后,才发现,宫里的日子还不如在东都王府过的快活,至少自己想见儿子,住在同一屋檐下,随时可以见着。
哪像如今,她要见儿子,还得儿子主动进宫给她请安,她才能见得着。
她并不是很开心住在皇宫里,皇宫再精致,再美丽,就像是一座牢笼,将她困在这里。
每天看着那些嫔妃们手段百出的邀宠,顾皇后就觉得心累。
东睿帝爱哪个女人,她都不在乎,她如今在乎的是小辈们。
她盼着小辈们可以顺顺利利的,儿子们都成亲了,她也有皇长孙了。
想到皇长孙,顾皇后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顾宴和墨小唐成亲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
莫不是,他们其中一人有隐疾?
顾皇后想到顾宴曾经身患重症,也担心会不会对男人那方面有削弱的作用,她也不好直接问。
“芍药。”
“娘娘,怎么了?”
“你去库房,找些强身健肾的药材出来,什么贵重就拿什么。然后让人快马加鞭,送给顾宴。”
女官芍药苦笑,“娘娘,礼官还没回来。”
顾皇后挥了挥手,“那就等他回来,再让他跑一趟。”
“是。”
娘娘最大,什么都得靠边站。
二人的对话刚告一段落,太子赵至盛便携着萧宁进来了凤仪殿。
给顾皇后行礼问安后,顾皇后的注意力转移了,目光落在了被红被子包着的小娃娃那里。
“快,把孙儿抱过来,让我瞧瞧。”
顾皇后连忙吩咐道,声音放得很轻柔。
萧宁看了太子赵至盛一眼,见他轻轻点头,便抱着儿子上前,让顾皇后近距离看孩子。
“景励的名字已经取好了,可有写入皇家族谱?”
顾皇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太子赵至盛摇头,“父皇说,孩子未满周岁,不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