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堤坝崩塌了?若我记得南江堤坝,前年不是批了银子重新修筑的吗?这才多长时间,就崩了?”
顾宴皱眉,重修的堤坝就这么崩塌了,唯一的解释,有人中饱私囊,以次充好,借此谋取这笔修筑南江堤坝的银子。
追究起来的时候,只怕很多官员都得下马。
太子赵至盛点头,“这事,牵连甚广。而且,南江堤坝的款银,还是徐太师上奏请批的。”
“徐昭?南江堤坝的事,也有他的份?”
顾宴眯了眯眼,他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徐昭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就算不招惹自己,仅是南江堤坝一案,就足以让徐昭人头落地,抄家灭族。
南江堤坝当初的户部给出的款银,足足三百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如今堤坝崩了,西南水患是要解决的,也就是说,南江堤坝还得再建一次。
而这建堤坝的银子,又从何来?
户部可没银子,要不然萧家军至于这么穷么?
太子赵至盛摇头苦笑,“这一回,不是咱们要整他,是老天要他的命。南江堤坝这一崩塌,为此丧命的百姓可不少。这一条条人命,都得记在他们这些贪官的头上。”
“重建南江堤坝一事,不能再交给外人。”
顾宴深吸一口气,这么大的事,还是要交给自己人才能放心。
太子赵至盛明白他的担忧,“宴表哥放心,我已经通知二哥,让他来西南一趟。到时这南江堤坝,就交给二哥来修建,正好用水泥建这南江堤坝。”
“你这样安排,很好。”
顾宴满意的看了他一眼,表示太子如今的行事,开始让人放心。
两个男人在说着西南水患的事,萧宁则是拉着墨小唐在一边轻声细语说着话。
萧宁主动与墨小唐说话,“你怎么想着南下的?父亲没有拦着你吗?”
墨小唐瞅了一眼太子赵至盛,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这边,这才开口小声回答道:“舅舅很担心你,他又走不开,所以只能我来。”
“父亲……”
萧宁怔了一下,没想到父亲远在北边,还是记挂着自己的。
墨小唐继而又说道,“西南水患,不是三两天就能处理完的。我来这里,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要客气,直接与我说就好。”
她如此直白的性子,让萧宁失笑,“好,我知道了。”
墨小唐又问了她一些旁的事,比如说皇长孙如何了,交给谁在京都看护?
萧宁一一回答,没有任何隐瞒,因为她知道,等墨小唐回北边,一定会与父兄们说的。
二女交谈的很愉快,女人的情谊很容易就能建立起来,比如谈一些关于孩子的事,一个是新为人母,一个是懂得医术的,关于如何育儿的话题自然也不会少。
男人说着朝中大事,女人谈着家中小事,气氛也算融洽。
……
傍晚时分,宋琛来王府别院,他带着着儿子宋典辞前来。
快一年多没见面,宋典辞又长高了不少。
宋典辞一看见墨小唐和顾宴,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扑通一下的跪在她的面前,“典辞给义母恭请日安!”
“快快起来。”
墨小唐伸手扶起他,“你这一年,长高了很多,身体也壮了。”
宋典辞人小鬼大,说话一套一套的,“劳义母挂心,我一切都好。义母呢?在北边可辛苦?”
“我也很好。我这一次南下,给你和弟弟、妹妹们带了些礼物。一会你回去的时候,把礼物带回去吧。”
墨小唐待宋典辞很亲厚,她觉得宋典辞这个孩子很懂事,虽然装的有些老成,也有可爱的一面。
宋典辞连连点头,“好的,都听义母的。”
宋琛在一旁叫道,“典辞,过来见过你义父!”
“是,父亲!”
宋典辞连忙朝他们大人的方向疾步走了过去,站在顾宴面前,再次跪地,“典辞恭请义父日安。”
“起来。”
顾宴单手搀扶起他,认真说:“以后,不必行跪拜礼请日安。你是南都王世子,该跪的是当今皇帝,还有储君。”
他的话,把宋典辞一点就醒。
宋典辞立即对着太子赵至盛行礼,“南都王世子宋典辞,给太子殿下恭请日安。”
太子赵至盛抽了抽嘴角,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