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太医刚刚给小唐诊脉,说她是喜脉。日子还浅,我不知道需要注意些什么,来请教您的。”
顾宴知道她在戏谑自己,也不在乎,直接说明来意。
“有喜了?这是大好事!”顾母怔了怔,随后笑容满面,拉着他的手,巴巴追问,“小唐有喜这事,你还与谁说了?”
“只和您一人说了,怎么了?”
顾宴一脸不解,母亲怎么这么紧张。
顾母听后,连忙叮嘱道:“嗯,这事你莫再与别人说了,就连你父亲也不必说。”
“为何?”
“胎儿未满三个月,不喜欢太多人知道它的存在,因为是小气鬼。咱们得顺着它,所以越少人知道它的存在就越好。”
顾宴一脸不信,“还有这说法?”
顾母皱眉,低声训斥道:“哎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好不容易怀上,难不成你还想添堵?”
“我哪敢啊。”
顾宴抽了抽嘴角,不敢违抗母命。
“这女人刚有喜,她会与平常不太一样,比如说脾气会变得急躁易怒,你得顺着她,别惹她生气,多哄她,多陪伴,知道吗?别以为女人怀孕生子很简单。”
顾母细细叮嘱,把自己的经验,都传授给了顾宴。
顾宴问的一些问题,顾母也能答得上来。
母子之间的交谈,总算是各自满足。
顾母是看见了儿子对墨小唐的上心,感到满意,小唐那个姑娘是替嫁冲喜进的顾家,她没有嫌弃过小唐的出身,反而与之相处的时候,更觉得墨小唐是个明事理的好姑娘。
幸而顾宴不是白眼狼,没说自己病好了,便要把这冲喜的新娘给踹了。
现在二人和和美美的,感情也很好,顾母自然开心。
等顾宴离开后,顾母心情愉悦不少,打算京都找不着好姑娘,那便回北州城找。
凭自家大儿子顾念的长相,总能找着好媳妇的!
……
翌日。
墨小唐睁开双眼的时候,太阳已经日上三竿。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很舒服。
昨天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梦,走马观花,让她疲惫。
起身坐在床榻上,习惯性的发呆。
顾宴走进来,便看见她抱着膝盖坐在榻上,目光呆滞,一看就知道魂游天际了。
“起床也不添件衣服?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得照顾好自己,别着凉了。”
顾宴拿起衣架上的衣服,走到她的面前,亲自动手给墨小唐穿衣。
墨小唐就像个提线人偶,顾宴抬一下她的手,她就跟着抬一下。
等衣服穿好后,顾宴推着她坐在梳妆椅上,拿起木梳,小心翼翼的替她梳着长长的青丝。
他在替墨小唐梳发妆扮,动作轻柔。
墨小唐看着镜子里的顾宴,“顾宴。”
“我在。”
“我真的怀了你的宝宝吗?”
顾宴轻笑,在她额间烙下一吻,“你错了,你怀的是我们的宝宝。”
随着他温热的唇离开,墨小唐的眼角突然滑下眼泪。
顾宴吓了一跳,连忙替她拭去泪痕,哄着她,“怎么哭了?”
“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墨小唐哽咽着回答他。
她有着随身空间,她怀的孩子。
在她腹中的血脉,自会继承分走灵泉空间的一半,因为这逆天的传承,所以才会子嗣艰难。
顾宴见她情绪失控,知道她这是释放压力的哭泣,也就没拦着她,而轻拍她的后背,“上天眷顾着你,知道你在这里只有一个人,现在赐给一个有你血脉的孩子。等孩子出生后,我们好好抚养教导孩子,让孩子平安快乐。”
“嗯。”
墨小唐把脸埋在他的肩膀,轻轻应了一声。
二人在房间里静静相伴,孩子的到来,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仅仅几天时间,墨小唐便恢复如初,还是以前那淡泊的性子,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柔情。
因为有了孩子,她也不再让自己多辛苦,空闲便画些图纸,让木工开始做婴儿床,还有婴儿推车。
推车的轮子,有些难办,京都并不是很多橡胶树。
反倒是西边有,这么一来,顾宴直接给法海去了一封信,让他弄些成品橡胶回来。
别院里的绣娘们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