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雨剑,是银连在人间见到的,外形十分漂亮精细,特别是雪白的剑刃,细长而刚硬,挥舞起来异常顺手。人间有传说,这把剑的剑刃之薄,可以在下雨天割断落雨,一滴水,都能一分为二。
在利益的驱使之下,鲜少会有人不动心,何况这是把神器。
虽说合作,她心里是有些不确定的,这个男孩看上去太反常,忍不住的就想试探他一下。
“在别人眼里是神器,在我眼里,只是一块冷冰冰的金属。”他并没有半点贪婪的样子,就像是冰冰冷的机械,没有丝毫情感的体现,视线放到了她的身后。
“我暂时不是你的威胁,给个忠告吧,你的敌人,在后面。”
此话一出,她要是再无动于衷,那就引人怀疑了。
反身,奇诡的步伐轻巧灵敏,衣袂随着旋身的动作翻飞,断雨剑锋利的寒芒一闪,势如破竹,直向一人高的草丛削去。
躲在草丛里的白彩玲忍者蚊虫的叮咬,早已是耐不住,又见那旁系小子一脸淡然的报出她的位置,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气的不是被发现,而是被打击的自信心。
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这个修为比她弱的不知道是什么穷地方出来的野小子,竟然早就知道她的藏身之处?
银连的剑光所及之处,寒光一过,草尖齐齐斩断,白彩玲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知所措,被凌厉的攻击吓得退了十几步,才堪堪站定。
白彩玲看得出她没有使用玄气,只是单纯的以剑术攻击,她什么时候竟然习得了这么刁钻古怪的剑法,还差点真唬着自己了。
而黑衣黑眸的男孩,视线一直落在银连的身上。
他自诩见多识广,却也没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法和步伐的搭配。
若是换上那个女人的脸,便可称作绝世妙人了吧……
真是见鬼,这是第几次了?总是联想到那个女人。
“白风铃,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白彩玲想到银连的剑法,茅塞顿开,“想要韬光养晦,以求东山再起?可惜,你一生的修为,也到此为止了——你一定想不到,每天的白粥里,都被下了慢性毒药吧?”
银连若无其事的擦拭着剑上虚无的灰尘,像是丝毫不把她放在眼中一般。
真是抱歉,这事她还真知道,那一点点小毒根本不需要她翻酒鬼老头给的书,靠神阶的自愈能力就解决了。
竟然刺激不到白风铃这个贱人?
白彩玲咬着牙,指甲嵌进了肉里,恶狠狠的又道:“这毒药不能立刻致命,却足以把你一身好筋骨毁去,就算你会点剑术又能怎样?武技没有力量的支撑,根本就是花拳绣腿,纸糊的老虎。”
银连继续擦拭着剑,充耳不闻。
又得让你失望了,她没有玄气不错,却有比之厉害百倍的东西。
终于把剑擦得十分光亮,她才懒懒的抬眼看着白彩玲:“我的确不能修炼玄气。”
白彩玲还以为她怕了,下颚一抬,一脸不屑的望着她。
“但是……”细刃直接挖去了白彩铃脖颈上的一块肉,但并不致命,银连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我能修炼剑气。”
“比玄气厉害百倍的剑气,想不想试一试?”
如同恶魔在蛊惑着人心,语气轻飘飘的,和剑上的动作相反,柔和的如羽毛,轻轻刮在心上。
带给人的,却是深深的寒意。
白彩铃拼命的想摇头,极致的疼痛还不算什么,心里的打击彻底让她崩溃了。
她一直看不起的白风铃,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
“嘭”地一声,一枚玄气弹从银连身旁擦过,穿透了白彩玲的左胸心口,炸了开来。
“废话真多,浪费时间。”男孩若无其事的收起了枪,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人类真是个复杂的东西,妹妹可以这样陷害姐姐,还做的如此理所当然,恶毒的嘴脸,真是惹他生厌。
白彩玲死前依然怒睁着眼,似乎不敢相信,本来以为她必然能够在秘境杀死的白风铃,竟然反而不费吹灰之力的杀了她。
银连看着白彩玲倒下,她什么都可以不在意,想杀她?去幽冥九泉之下想去吧。
白彩玲化为一道白色光柱,升上了天空,天色又暗了一分,完全是夜晚了。
还需要两轮圆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代表人的白色,除了他们两个,应该双胞胎之中还有一人存活,而傀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