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故意发出来的响动,银连迷离的眼神聚了焦,清醒了一刻,还未回头看清来人,就被年亚澜按住了脑袋。
这一切,被闯进来的西凉看得一清二楚。
银连背对着他,尚未看到来人真容,可年亚澜正对着西凉,眼中是分明的挑衅。
没错,就是挑衅,两人都是男人,对于对方眼中的那一抹恋慕,有着十分敏锐的嗅觉,情敌之间,不需要有确凿的证据,只需要一个眼神,就什么都明白了。
鲜少发怒的西凉眼中燃起了火焰,他的女神,银连大人,岂是年亚澜这种人可以亵渎的?
不过,此时此刻,他依然冷静,毫不失礼,至少把表面功夫做得十足,鞠了一躬,一字一顿的道:“鸣凤城的资料,献给大人。”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银连清醒了大半,面色微红的转过脸去,对上西凉墨黑的瞳子。
他们本互相之间是最为熟悉的了,可不止为何,她的脸还是有些烧红,特别是,在西凉的注视下,她竟然有一丝心虚。
她的衣服后背已经被年亚澜撕掉了一大块,露出大片的雪肤,西凉眼神有些闪躲,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视线总是黏在那片刺眼的白上,虽然是他所谓不齿,但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这时候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年亚澜竟然放弃了以往的风格,随银连大人乱来,只要她高兴。
魔怔了吧。
“西凉,资料放回城主殿,按照其中内容制定计划,不用我教吧?”银连清了清嗓子,虽然坐在年亚澜的腿上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可现在她挪地方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只能先赶他出去,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是,大人。”
西凉顺从的点头,似乎只要她的命令,他就会无条件的遵从一般,拿着资料退出了营帐。
年亚澜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碧色碎发间若隐若现的紫色耳钉,突然暗淡了下去,无人察觉。
这西凉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碰巧的事么?恰好打断了他几千年来难得遇见的“好事”?
银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素手一拂,一件薄薄的金属片与细细的银丝相交织成的银色披风出现,毫不犹豫的披上,走人。
这年亚澜也真是太大胆了,青天白日的,就在军帐里,也敢这样放肆。
要不是西凉来得及时,她恐怕……就要被这条狐狸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阿连,急着走是做什么?”
他叫住了她,薄唇勾着一抹莫测的笑意,银连顿了顿脚步,没有转身。
“鸣凤城倾兵而出,金点为了剿灭你们,花了点功夫,不过,这个时候,也是他们城中防御最薄弱的。”
银连嘴角一抽,刚才一点儿正事都不肯提,全心全意在她身上煽风点火,现在见她要走了,又无比正色的跟她谈政事。
“你是说,攻其不备,绕到他们的后方去,打下鸣凤城?”
“不错,我手上的资源,永远是阿连想不到的。比如说,鸣凤城的防御分布图。”
“什么?!”
银连猛地转过身去,嘭地一掌拍在桌上,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防御分布图,那绝对是城主一个人才能拥有的东西,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会泄露出去,何况鸣凤城是金点那边的势力,金点向来十分小心,断然不会让这么重要的东西泄露出去。
年亚澜,他究竟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竟然能拿到这种东西?
她的反应,似乎正在他的意料之中,年亚澜唇边高深莫测的笑容加大;“鸣凤城的防御布阵算什么,这周遭所有的城池,哪儿有一丁点儿人手藏着,我都一清二楚。”
银连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曾经怀疑过年亚澜手里有一件逆天的宝物,三神镜之一的窥人镜,现在,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了。
“你要什么交换?”她不信天上会掉下白吃的馅饼,特别是他这种奸诈的狐狸,要从他手里抢到什么好处,他要是不在她这儿咬下块肉来,就不叫年亚澜。
“阿连总是如此的……”像是找不到什么贴切的形容词,年亚澜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想必,阿连已经猜到了,我手里最大的底牌。”
“你竟然肯直白的告诉我,还以为你要藏到什么时候呢。”她有些惊讶,他竟然对自己毫不保留的透露了最后的底牌,这还是不是那只手段狠厉、高深莫测的笑面狐狸了?
“三神镜之一的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