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还没到晚上,门口就有了些动静。
床是极其舒适的大床,天鹅绒,传说能驱祸辟邪,具有特殊意义的桃木架子,这织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可惜,心思白浪费给这个心思深沉,专骗少女新的狐狸了。
银连躺在床上,唇角状似愉悦的勾起,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略有犹豫,看好戏一般道:“澜,有人找上门来了。”
年亚澜因着她占了床位,只有坐在椅子上假寐,不可闻的低笑:“阿连尽管放心,织烟大人与我,是万万不可能的。”
银连翻了个身,懒得理他。
终于,门被敲响了。
“二位大人,睡下了?”是粗犷的男声,一个侍应在敲门。
银连不知道为何,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一副失望的样子:“何事?”
“织烟大人说,彻夜长谈还是伤身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织烟城有多么不待见外使,特意准备了一间殿房给使者大人。”
殿房,果然是织烟城,财大气粗。
银连这才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和年亚澜在一个房间里睡,她还不放心呢。
年亚澜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穿衣,好像无论什么动作,由她做出来,都十分优美,赏心悦目。
“阿连这就走了?”
“不然呢,明天的头条怕是‘噩梦城来使勾引年大城主’了吧!”
侍应低着头,带着她从长长的走廊穿过,这次的路,似乎长了一些。
银连暗暗留了个心眼。
织烟对她的态度不太好,万一整什么幺蛾子,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她根本就防不胜防。
果然,再拐过一个角儿,前面是一堵雪白的墙壁,这个鬼侍应带她进了死胡同。
“织烟大人不会是想让我睡墙上吧?”银连勾唇,一个冷笑道,“还真是抬举我了。”
一直低头走路的侍应目露凶光,啪地一声按住了墙上的按钮。
是机关。
银连瞥到攻击法阵即将亮起,拜年亚澜所赐,她对这种东西十分熟悉了,想要躲开,不料,身后又多了几个侍应,堵住了她的后路。
“啪啪啪”几声响亮的鼓掌,一袭红装的织烟从暗处走出,妖娆的身段,绝美的脸,好个织烟仙子。
看到穿红色的人,银连不由自主的就会联想到自己屡次出现的幻境,那个红衣女人,才当真是颜倾天下,一对比,就连织烟都黯然失色。
“好敏锐的感知,噩梦城来使,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我织烟城最精妙的阵法的。”织烟笑得高贵美艳,傲视着她,“区区一个小城,有什么资格和年大人站在一起。”
这是织烟用来暗中处决一些城中官员的地方,对外只需要宣称失踪,就算有人怀疑,也只能作罢,根本不会被发现蛛丝马迹。
银连也有听闻有些独断专行的城主会在殿中设置这样的东西,生平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难道说,织烟大人连神不知鬼不觉杀掉我的自信都没有?偏偏要启动如此精妙的阵法,真是折杀我了。”
“你竟然知道这阵法的厉害。”织烟一愣,这种事,应当是城主之间的秘辛,一个局外人怎么会知道的。
“我还当你会去骚扰年亚……年大人。”银连单手一推,一柄银剑出现在手中,“没想到,居然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跑来看我热闹,真是……”真是和当年一样,说得好听是冲动,说得不好听就是没脑子。
不过后面的话她自然不会说出口,千年前在天境的排位赛上她和织烟有过一面之缘,织烟的修为虽说霸道,但少了灵气。
如今她们再对上,她有七分的把握能打赢织烟。
所以她不惧。
“你!”织烟气急,喜欢年亚澜是一回事,被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有多骄傲?八重天第一美人的宝座稳稳当当,一个个男子都将她视若珍宝,竟然被一语道出了心思。
不知死活!
银连凤眸眯起,见她执迷不悟,心下也燃起了三分火气,金属的控制能力,让一盏挂在织烟头上的吊灯摇摇欲坠。
“啪”地一声,灯盏还没掉下,就被侍卫发现,劈碎了,织烟得意的睨了她一眼:“想害我?还是先顾着你自己吧!”
金色阵法已经隐隐变成了攻击的样式,织烟命人搬了一张椅子,自己坐在了上面,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立刻就有人为她送上糕点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