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疑不定,也有人义愤填膺。
“那是……”
“大婚当日强行闯进来,有没有把噩梦城放在眼里了?”
只有那个花白胡子的长着,噩梦城的智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脸色变得刷白,扑通一声竟然掉在了地下。
“是他……那个煞神……”
银连站住不动,很想撩起遮挡视线的盖头看一眼,可惜混乱的局面中,她和西凉站在宽敞的中央,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
“西凉,是谁?”
西凉见她突然攥紧的手,再看了看来人,安抚道:“万事有我,你先去一边避一避。”
“告诉我,是谁,这么蛮横的闯进来?”
虽然视线被遮挡,但她依然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加上西凉坚决的态度,令她惴惴不安。
会是谁?
空气隐隐的凝滞,因为来人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气场,原本哗然的满座宾客之间,细细碎碎的议论声越来越小。
花白胡子的老者面带死色,哆哆嗦嗦的跪在了来人的身前。
“尊上饶命——”
他颤颤巍巍的磕了一个响头,绝望的念着。
“红衣教信徒早在几千年前被尊上屠杀得……只剩下我一人了。”像是花费了全部的力气,他说完这些话,又长跪在地上,“如今我已经另侍他主了,尊上还不肯放过我吗……”
他曾经是远古时期红衣教的信徒之一,东躲西藏的,就在今天,他所拥护的城主的大婚之日,尊上竟然查到了这里。
尊上有通天的本事,他从来不怀疑。
只是安逸多年,逐渐把这件事在记忆里淡去,没想到在大喜的日子里,尊上就像是夺命的煞神,从天而降。
他的命早就该绝了,只希望不要连累城主他们……
听到是智脑的声音,银连再也控制不住的想要一把撩起盖头,却被一只手按下:“是尊上,你更不能动。”
“可季伯……”银连听到那几声响亮的磕头,眉头皱的死紧。
季伯身体已经很差了。
“季伯和尊上有冤仇,那尊上就不一定是冲着大人来的。”西凉抿了抿嘴,“我会想办法解决,大人不要担忧太多。”
这时,毁瞥了地上的季伯一眼,目光凌厉得像是能穿透人心。
“红衣教?”他皱了一下眉。
声音不大,低沉却具有穿透力,整个大堂的人,甚至都不敢抬头直视他淡金色的眸子。
季伯心脏有些差,听到这声久违的称号,差点闭气过去。
毁回想一遍,似乎很久之前确实有这么个教,被他血洗过,竟然还有红衣教的余孽,藏在噩梦城里。
虽然这不是他来的目的,但,人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怎么好意思不接收?
抬手,玄气运于掌间。
一掌拍下。
“季伯!”西凉隔空拍击出一道气流,飞快的把季伯撞到一边。
就在他老人家刚才的位置,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昭示着那力道的恐怖。
毁看着一身喜服的西凉,再看了看伫立在中央,似乎对周遭事物毫无所察的银连,缓缓扬起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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