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亚澜,你疯了!”
银连刚才还在回味他的一席话,后脑就突然砸到软绵绵的床垫上,盖头被扯下,胸口一凉,又是惊讶又是气恼。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疯了,还是为你疯掉的。”他的碧眸紧紧眯起,那一袭若有若无的幽香引诱着他的唇一路向下,啃咬着,直到留下他的印记。
银连突然运起了玄气,夹杂了一丝水银般金属光泽的力量,猛地震开了他。
“你的生死,关我何事?”她冷声道。
年亚澜虽然被震开,却不可察觉的一笑。
他虽然不知她那股暴动的力量是什么性质,也不知道她哪里修得的如此霸道的力量,但她显然可以在被他抓住的时候,就震开他的。
然而她没有。
这是不是说明……她对他,还有一丝残存的感情?
“当然与你有关。”年亚澜抓住她的手,抚上他的面颊,双眸眯起,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是恨我想杀我么?这下连我的死活也不关心了?”
银连的手就像触电般的缩回,两指抚上了戒指:“年城主看来是不想知道不语阳的下落了。”
年亚澜向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
银连急忙后退一步,始终和他保持着三尺的距离。
“阿连,别跑,你站在那里——我不过去。”年亚澜最先把态度软和下来,轻叹一口气。
他的笑容,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才微微真心实意了些。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银连真的站住了,垂下眸子,十分规矩的说道。
年亚澜起先并不知道,银连从幽冥走了一遭,对事物都采取先礼后兵的迂回战术,越是表现得淡然,之后做出的事情就越让人心痛。
但现在,他可是真真切切明白了这一点,悔不当初。
他情愿她把喜怒哀乐全部表现在脸上,这样起码还能猜到一些她的心思。
所以,一见银连收敛起了怒容,年亚澜便知,她又要来先礼后兵的一套,苦笑一声:“如若不是云挽月还在我的手里,你怕是要直接一剑刺过来了吧?”
“……没错。”
银连回答得不是十分干脆,掀了掀眼皮子,眼中如同浓厚的黑墨在不断地变幻着形状。
年亚澜的身形鬼魅似的一动,竟然不顾刚才所许下的话,双手又向她抓来。
银连早有所察,飞速向后退,没想到正好中了他的圈套,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靠着椅背退无可退。
暗咒一声,该死的狐狸,连她的退路都算计好了,难怪刚才信誓旦旦的说他不会过来,原来是让她放松警惕——年亚澜说的话,也会有假。
年亚澜双手撑住椅子的扶手,飞快的在她的唇畔印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阿连,你明知道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为什么还肆无忌惮的挑战我的底线?”
他的眸中就像是有墨绿色的丝线在扩散,散发着恐怖的暗沉。
“年大人的心思深沉得很,岂能是我这种人可以胡乱猜的。”银连冷讽道,“洗去痴念,前尘一系都不作数,年大人的野心我看到了,杀我之心,我也看到了,其他的心思,恕我不敢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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