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夸我聪明,这次轮到我夸你了——没错,我的确是这个意思。”
银连站起身来,装作毫不在意的拢起衣领,整了整散乱的衣角,让红裙能够自然的垂下而不带褶皱,做完这些,才慢悠悠的瞟了他一眼。
年亚澜冲她一笑,似乎已经完全的整理好了所有的情绪。
银连仔细观察着他的脸,依然是从前那样精致的五官,完美无缺的笑容,却看不出一点点其他的意思。
什么心思都藏起来了。
年亚澜一手拉住她,不由分说地在她的后背抚了抚,动作温柔得就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好了,这样就没有褶皱了。”
银连感觉自己应该是见鬼了,要不是暖玉地砖上那两个明显的印子,她真的会以为他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你走吧。”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先前的冰冷。
“我怎么能走?”年亚澜打太极一般,柔着声音反问。
不过很快,银连就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哗啦”一声,寝殿门被推开,外面灯笼的光束,打到了内室。
西凉正站在门外,看着对峙的两人,没有了动作。
银连瞬间明白了年亚澜的黑心肠,难怪这么好说话,她心软一次,他就见缝插针。
“年亚澜!”心里气不过,银连唰地抽出床边的破天剑,割下了他的一片衣角。
“阿连又生气了。”
他的话声不缓不急,就响在耳侧,银连回过头去,唇畔正好擦上了他的面庞。
故意的。
年亚澜双手从后面揽上她的腰,宠溺而无奈的语气:“洞房花烛夜,还舞刀弄枪的,不吉利。”
“放开她!”
西凉一袭战甲还没来得及脱下,显然是急匆匆赶来的,见到年亚澜不顾银连意愿揽上她的腰,一脸怒容。
比起这个,银连突然想到:“西凉,噩梦城赢了?”
可西凉已经和年亚澜打了起来,不多时就掀翻了整个殿顶,两个人站在空中,挥出一道无形的结界保护着地下的建筑,缠斗在一起。
银连泄愤似的一剑甩出,把破天留在了大殿的一个柱子上,剑尖刺入木柱七分,可见其力道。
这么大的动静都闹出来了……
年亚澜是打定主意要搅黄这桩婚事,西凉又护她心切……
“那是——”
“无锋剑银连!”
从密林中飞速冲出来一高一瘦的两个老头,趁天上之人打得不可开交,在黑夜中藏匿了身形,向银连这边摸来。
似乎是太过热切的目光,银连若有所察的回过头去。
神王阶!还是两个!
两个老头见她已经察觉并有所戒备,突然向她丢出一张薄薄的符纸,银连挥剑一劈,符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蓝光,将她吸了进去。
天上各种各样的光芒盖过了地上一抹暗红色的突然消失,当西凉察觉到的时候,地上已经没了银连的踪迹。
年亚澜登时收回了手,飞快的落下,拔出银连扎在柱子上的破天,估测着力道。
“不应该……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能跑到哪去?”没有了不语阳,年亚澜不能观测多远,只在残破的殿中转了一圈,嗅到了不一样的符咒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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