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细微的破空声急速靠近。
年亚澜听到了,却没有动。
正对着他的拇指的,从长生树上飞下了两片饱含杀意的树叶,锋利的边缘就像是蝉翼刀片,精准万分的切向他拇指的两个关节处,意图十分明显。
“下来说话。”
一片金光闪过,飞快的将两片灌注了玄气的叶子粉碎殆尽,年亚澜扣着云挽月的手更紧了一些,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长生树又自发地摇了摇,一个穿着无极城侍卫盔甲的人跳了下来。
“无声无息的潜伏在我寝殿边上,还扒在树上看着我的影子一整天,有什么意图,嗯?”
极尽魅惑的轻音钻入银连耳中,她沉默着没有动,年亚澜却勾起了往日那温和无害的微笑,主动一手牵了她的腕。
“你究竟想怎样。”银连皱了皱眉,没有抽出手去。
“都退下。”年亚澜扫了一眼跪地的众侍卫,放了云挽月,拽着她的手往正殿中走去。
银连被他强行拉到主位上坐下,心里有些微微的不适。
这是他的王座,冰冷得不像话。
她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都不应该坐上这个位置的。
“阿连心思一向深沉得让我捉摸不透。”年亚澜站在银连的身边,一只手在她的脉门上探了探。
脸色一沉。
“你早就算好了我会来救云挽月。”银连的语气依然很平稳,陈述的语句。
知道他静静的在听什么,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脉象有些虚浮吧?可还满意?”
这样的脉象,阴液亏损,与肾相关……
预示着昨晚……
她的话就像是一双手,强力的将年亚澜勉强维持的笑容面具狠狠的撕扯下来。
“你尽是放些狠话来伤我心,是想彻底断绝我们的关系,好和西凉潇洒快活?告诉你,没门。”
年亚澜扶住王座的扶手,身体压了下来。
“你冷静点!”
“他弄了你一夜吧?”年亚澜凑到她的耳边,就像是毒蛇捕猎一般,伺机对她下口,“舒服得让你这样就死心塌地了?怎么不试试我呢,比比谁的物事更要让你满意……?”
他一只手便扯下盔甲,丢垃圾似的甩到地上,温柔的话语充满了危险的警告意味。
银连一咬舌尖,不受他蛊惑语气的诱惑,一只手挑开了里衣最上边的扣子。
“阿连是要诱惑我么?”年亚澜的牙尖轻轻在她的耳尖上扣了一下。
刚受过雨露的身体,敏感了不少,轻轻一颤。
银连暗咒一声,指尖拨开领口的衣料,稳住心神。
西凉想要帮她消除青紫的淤痕,她思考过后,决定留了一个在领口,就是为了防止死狐狸不讲道理的下嘴。
“好看吗?”见他迟迟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银连猛地收拢领口。
还没等站起,就被一只手按下。
“谁说你可以走了?”
“……”
“我道你怎么肯乖乖的坐下,原来早有准备。要不是云挽月在我手上,怕是你一辈子也不会再来无极城了吧?”年亚澜俯身,一只脚顶入她的双膝之间,笑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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