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怒中的毁讲道理,绝对是行不通的。银连深知这一点。
“我不敢与尊上作对,只是某些因我而起的事,我应该负责平息。”她飞转着手腕,灵活多变的招式,刁钻的角度,匕首就像活了一般,防着毁的贴近。
“说得好听,谁给你的勇气?阵法年家的传人?还是绝杀殿那小子?”
毁一把拍向她的手腕,没有用多大的力道,只是震脱了她手里的短匕,诡异的招式令人防不胜防。
银连感觉手腕一麻,蹙眉急退,突然脚下闪现一个金色的阵法,把她带到了年亚澜的身边。
年亚澜眯着好看的碧眸,见到她,唇角不由自主的泄露出几许真心的笑容来:“阿连,到我身后去。”
“就凭你,自身都难保,更别提护住她。”毁冷笑道。
“我的女人我自当护住,不劳烦尊上费心。”年亚澜的笑意深了些,浅绿的发丝被无端的阴风吹起,温和无害的眸子令人生不起半点防备之心。
银连站在他身后,手中又凝了一把长剑,阴冰之力毫无忌惮的运转于周身,猛地发力。
一道剑光就如同竖起的屏障,白色的光幕切向废墟之中,淡淡的光线一直延伸到天际,可见力道之刚猛。
那薄薄的一层光幕,就像一层天然的屏障,把毁与其他人分隔在两边。
“这么大的动静,九重天的人都该知道了……”银连轻轻喘着气,把无锋收了收,背在身后,“竟然没人听到动静赶来,就连单褐和轻红的人都不敢靠近,莫非是因为他在这里?”
其实,她低估了尊上在九重天的威名,毁打个架,废掉一片土地算什么。
能上九重天的人,没几个好管闲事的,大部分人都有这个自知之明,不会什么热闹都去凑——好奇心害死猫,白白丢了性命可划不来,更别说毁这次闹出的动静,是人都知道,打斗圈中心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毁没有轻易触碰她制造出来的光幕,见她眉宇之间的疲倦之色,掌心不自觉的愤愤往下一劈。
一道深深的沟壑,赫然出现在废墟中,显得无比突兀。
“银儿,不要逼我。”他说。
就在这句话落下的时候,银连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多,光线在一瞬间暗淡下来,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夕,暗得如同夜晚。
空气中有什么危险的因子,在提醒着她不要触怒现在的毁。
究竟是什么逆天的修为,毁用出七成以上的功力的时候,竟然会触发异象?
银连眯起了双眸,不成节奏的呼吸让她微微的处于劣势,但笔直的长剑还是无畏的指向了毁。
“好。”毁突然释放出一个带着杀气的笑容,下一秒,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现的,只这一个举动,让年亚澜和洛日夜不敢再妄动一下。
“有时候真是想要一掌拍死你。”毁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控,又松开了她,“本来打算在你沉睡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但现在,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把这些碍眼的男人一个个的解决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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