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提拔你两日,这就忍耐不住了?”洛日夜眼疾手快,捉住了银连即将刺入银针的手。
银连面色一白,耳边传来轻微的“咔嚓”声。
抬眸,他的嘴角若有若无的挑起带着杀意的笑容,冷气森森的看着她。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洛日夜。
从他宽厚的掌心传来的,没有任何的温暖,而是巨大的压力。那样扭曲的压迫,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拧碎。
洛日夜的观察细致入微,不放过银连的任何一个表情。
看到她呼吸微微一窒,知道她是痛了……可为什么,她依然能够保持那波澜不惊的冷静?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为何连一点隐忍的痛苦都没有?
她很能装,就算是血流得快要死掉,也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她冷静,冷静得近乎残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殿主恕罪。”银连因为这一痛,心里清明了几分,作势下跪。
洛日夜强硬的扯起了她的后领:“恕罪?你倒是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刚一见到她指间的银针时,他猛然间还以为她已经发现了全部,可现在她还叫他“殿主”,就说明事情还没像他想象中那么糟糕。
自负的洛日夜此时并没有发现,他的思想已经开始被她左右,甚至开始贪念她在他身边的日子。
哪怕她并非自愿,而是另有他求。
哪怕……他骗了她。
银连的面上依然平静得毫无破绽,轻轻覆上被扭得脱臼的手腕,垂眸道:“伺机谋害殿主,未尽护法之职。”
刚才用银针没有制住他……已经暴露出了一个令她心惊的问题。
其实在洛日夜无声无息的接近她的时候,她就应该反应过来的——洛日夜的修为,比她想象中的神尊下阶还要高!
她低估了这些年他的修炼!
想到洛日夜至少神尊中阶的修为,一眼就能看破她传承之力的伪装,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见到她,看到的就是她的本来面容!
银连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既然知道失职,是想去逛逛白天里走过的刑房?”洛日夜的视线阴沉的盯着她的手腕,那里已经有些红肿。
刚才下手似乎重了些。
银连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属下不敢,请殿主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她一昧的以为顺走乾坤袋和不语阳的是什么贪心的偷儿,却忽略了最有可能,也最有动机的洛日夜。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那天晚上洛日夜把她关进寝殿里,就趁黑灯瞎火摸上她后背的时候,借机拿走了这两样东西。
而且,以他的修为,屏蔽不语阳向她发出的警告,轻而易举。
所以她只能暂时装作不知情,继续在洛日夜身边做事,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才能借机寻回不语阳。
想通了这些,银连只觉得手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更加令人烦闷了。
“既然想要将功折罪,那就好好的‘伺候’本殿。”洛日夜故意将“伺候”咬重了音,“本殿素来凭喜好办事,若是能让本殿满意,你自然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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