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风穆那么关心我,我也就当仁不让地拜托他帮我搞定了回程的事情。风穆似乎很高兴自己能够帮上我的忙,豪气地为我们定了两张头等舱的机票。
虽然手里捏着十五万巨款的支票,我还是对着票价肉疼不已,同时好奇:现在做考古都那么赚了吗?
风穆替我将行李箱送上安检,笑着说:“以往都是转机接送的,这一次是我私自行动,所以才用的民航。等你加入考古院就知道了,我们的福利很到位的。”
风穆这样争分夺秒地挖墙脚,简直让我压力山大。我又不是什么考古界的精英人才,他犯得着这么努力地拉拢我?
果然,冯清安在我的脑海当中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听到冯清安开口,一下子如释重负。之前和江玲起过冲突之后,冯清安就一直藏在玉佛里装死,我怎么喊他都没用。
我不免有些生气,低声咳嗽了一声,在脑中抱怨他:“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玩消失?很让人担心的知不知道?”
冯清安却一下子嘚瑟起来:“娘子你担心我?”
我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言辞的确略显暧昧,便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我牢记着自己的策略:是我要调/教这只便宜鬼夫为忠犬,既然如此,可不能让自己被他随意揉捏呢。
但冯清安见我不说话,反而不依不饶地在我的耳边念叨个不停。我受不了他的絮絮叨叨,不得不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但这一举动落在发风穆眼里,显然有了别的意思。
他从座位上侧过身来关切地问我:“江小姐,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些累了。”我向着风穆笑笑,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更让我无奈:是来自男神的突如其来的关心,还是便宜鬼夫那仿佛永无止境的念叨?
但我不得不感叹冯清安的毅力。就算我一句话都不说,他也照样能够一个人在我的耳边开出西洋镜。
他问我为什么要屈服于江玲。冯清安身前身份非同小可,连带着伺候也不愿意受人制肘。所以,在他看来,我接受江玲的支票似乎是一件很让人无地自容的事情。
但是我却抱着和冯清安截然不同的想法。我觉得,自己接受江玲的支票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她忽然出现,自称是我的家人、又说我其实非同小可,是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如果这一切事真的,那么,我现在的处境其实很不利。
江家不一般,里头的弯弯绕绕随便来一个都能够整死我。所以,我才宁可顺着江玲的安排、配合她的计划,其实却是趁此机会摸一摸江家的底细。
如果江家没有让我认祖归宗的意思那也就算了。如果他们真的想让我回归家族,那麻烦可就大了好吗?
豪门争斗什么的对我来说都只是小说书里才会看到的情节。如果要我亲身参与,那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就算有冯清安这个宅斗高手在身边,我也不想要卷进江家的麻烦事里去。
但是,比起怕麻烦,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我的父母一直以来都会选择隐瞒我的身世。
这一刻,我的想象力开始疯狂跑火车:难道我妈和我爸是背弃家族私/奔的亡命鸳鸯?我的家族如果知道我的存在,会想尽办法将我除掉?
还是说,这一切和我身上佩戴的玉佛有关?
我的脑洞一开,简直停不下来。就在这时,飞机却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紧张地抓紧了自己的安全带。
旁边座位的风穆伸出手来轻轻安抚我:“江小姐是不是不常坐飞机?”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大惊小怪的模样有些丢脸。但脑中念叨个不停的冯清安却忽然在这时候安静下来,突如其来的凝重让我的心也跟着一紧。
不知不觉之中,我已然将冯清安当成了能够发现威胁的警报器。他一沉默下去我就开始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一旁的风穆不明就里:“江小姐,你没必要那么紧张。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就会落地了,你打个盹儿就好。”
他的话音刚落,,飞机又一次狠狠颠簸。这一次的颠簸幅度巨大,走道对面乘客点的一杯酒直接翻倒在了地上,红色的酒业在走到里蔓延,看上去格外刺眼。
冯清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旁边,同时,我身上的安全带悄无声息地松开了。
“你问他,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带出来了。”冯清安冰冷的视线落在风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