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穆激动地在我的身边看来看去,那个模样看上去有些神经质。
我觉得有些害怕,忍不住裹紧了被子把身子缩了缩。
这个样子的风穆看上去好陌生啊。他简直就像是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我一点都不想要呆在这里了。
这时,我听见冯清安说:“娘子,身体借我用一下如何?”
我一愣,立刻明白,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冯清安笑着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表示感谢,然后,便占据了我对肉身的控制权。
不过,这一次他仍旧没有将我的魂魄从身体里赶出去,反而取出了属于他的冯家玉牌,直接将我的意识转移到了那里面。
我这才相信玉佛和玉牌果然是一对定情信物——不仅如此,还是让夫妻二人能够互相保命的法宝,其中美好的寓意不言而喻。
我藏在玉牌之中,却能够神奇地以俯瞰的角度看见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坐在电影院的特别坐席里一样。
难怪藏在玉佛里的冯清安总是能够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感情我的一举一动压根就在他的全方位监控之中?
从第三方的角度来看,我自己的气质一下子变了。冯清安占据了我的身体,顿时透露出一股清冷和傲慢来——那种上位者从小耳濡目染熏陶出来的气势,绝对不是我这样的普通人能够学得来的。
风穆显然也发现了我的古怪,皱着眉头,手有些戒备地向下扣出一个印法。
然而,他这防卫性的动作立刻遭到了冯清安不遗余力的抨击:“你以为,凭你一届凡胎和那上不了台面的法术奈我何?”
风穆的脸色顿时显得尴尬起来。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眼底隐约闪现出敌意来。
对于风穆来说,他是修道者、冯清安是鬼灵——自然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大胆妖孽了。
然而,风穆却硬生生压下了自己的警惕和排斥,用近乎恭敬的态度问道:“不知道此刻与我说话的是哪位前辈?”
“哈,前辈?”冯清安嗤笑一声,不屑地说,“我可不敢当承天府梁家的人喊的这一声前辈。”
“我并非梁家后人。”风穆平心气和地摇了摇头,“我不姓梁。”
可惜,他的这个解释实在是太蹩脚了:在这个技术发达政策开明的二十一世纪,改一下姓氏难道很难吗?
果然,冯清安完全没有被他说服不说,反而有一些被激怒了:“你欺我不知这世上之事?”
“您误会了。”风穆倒退了一步,显然是抱着不能动手就逃跑的想法,那狼狈的模样突然看得我很想笑。
冯清安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笑出了声来:“真不明白,娘子到底为何看上你这般的窝囊废?”
喂!
听到冯清安毫无预兆地将矛头转到我的身上来,我立刻愤愤不平地在玉牌的空间里跺了跺脚:过分了啊!谁没有年少无知崇拜男神的时候,非要拿出来揭短会不会太没品了一点啊!
冯清安却低低地笑了起来,手轻轻在冯家玉牌上摩挲了两下。
没想到,温暖的触感竟然从玉牌表面直接传递到了我的灵魂上。我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只巨大的手掌包裹在内温柔爱/抚,每一下触碰都让我浑身颤栗。
原来这玉牌还有这种十八禁的功能。
我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哀求冯清安把手放开。
谁知道,我的哀求却让冯清安变本加厉起来。他改变力度和角度把玩着手中的玉牌,顿时让我浑身发热如同火烧一般。
明明是个古代人,技术为什么这么好啊!
还有,这种变/态的定情信物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国师府真的不是一不小心将情/趣玩具和婚约信物拿错了吗?
短短几秒钟却让我度日如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冯清安总算是饶过了我,只是默默用手掌将整个玉牌覆盖住,连带着,也让我觉得自己像是沉入了暖暖的温水里,只觉得无比的安全和愉悦。
我定下心来,重新看着冯清安与风穆交锋。
只听他说:“承天花印乃承天府不传秘法,代代由梁家家主为正统继承人种印。花印随继承人修炼而盛开,花瓣越多,修为越高,六瓣花印已是重中之重。你说自己不是梁家后人,那么,你又是如何得到的花印?而你所表现出的实力,也显然不配六瓣花印!”
冯清安的话一针见血,顿时让风穆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您口中所说的花印,和我的花印似乎是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