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苦着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短暂的沉默后对杨征问道:
“瞧你现在年纪也不大,你是什么时候想出这番道理的。”
杨征愣了愣,随即说道:
“我十岁时,无意间得知的真相,十二岁时,明白了这番道理。”
王权点了点头,心中还是有些震撼的,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竟然会悟出了这些道理,想想他自己十二岁时,还在为了练功而苦不堪言,哪里明白这些?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与你冯爷爷说些事!”王权随即说道。
杨征只给冯管家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去。
看着杨征的背影,冯管家说道:
“世子,您不要怪罪小征无理,他这孩子心思重,但却是一个好孩子,他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我自是最清楚不过了,希望世子以后能给他个机会!”
王权沉默着脸,随着说道:
“冯爷爷是想让他接您的班吗?”
冯管家笑了笑,说道:
“不!若只是在王府行事,怕是埋没了他,我想让世子给的机会并不是如此。
他虽然不愿去书院读书,但他的才华,绝不输于任何人,无论是任何方面他都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在他加以历练后,我想让世子给他一个去军中的机会,这其实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他想追随他爹的步伐!”
王权沉思了一会,说道:
“我也瞧出来了,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其实这样最好不过了,以他的才华,若是想要去军中效力,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我自然不会反对!
只是,他年纪太小,还需好好沉淀几年才行。”
冯管家笑道:
“那是自然!这样一来,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冯管家说这话,仿佛是临终遗言一般,让人好不悲伤,王权心中一股悲伤感也油然而生,虽然跟他相处时间不长,但王权其实心里明白,冯管家为他们王家效力了一辈子,一生都未娶妻生子,他这是把杨征当做亲孙子一般看待的。
…………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昨日晚时,他跟高雄交代了一番后,又去南府找到了南玥兮告别。
所以今日一早,便在府中挑了匹好马,便独自一人出了城。根据南战说提供的路线,他需快马加鞭赶到邻州的云州,在那里,转坐运船走水路,这便是最快的行进路线。
云州不远,专心赶路的话,一天时间足矣,在黄昏时,王权便赶到了云州。
在江边码头打听了一下,最快出发的官船,也要第二天清晨了,所以王权在码头附近的街道,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客栈的大堂内,人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大都是跑船的伙计在此休息,吃饭间,交谈声不断。
王权找了个靠近墙边的位置,要了两份小菜跟酒,独自一人吃了起来。
此时,隔壁一桌人交谈声传了过来:
“听说了吗,前段时间下晋州方向的船,在晋州附近,有好几艘都被劫了。”
“当然听说了,都说是当地的麻匪劫的,不过~,更是听说,晋州来了个大人物,正准备在那搞些大动作!”另外一人说道。
“唉~,晋州都乱了那么久了,山头上又麻匪成堆,哪是一两个大人物就能救得了的,依我说,不如拉支军队过去,先把麻匪给灭了再说!”
“你说的也对,也不知朝廷是怎么想的,不过还好咱们东家这次雇佣了京都最大的镖局护送,不然还真不敢走这条水路。”
“就算有镖局护送,咱们也要今晚就要出发,算算时日,明晚就能到晋州附近,晚上也能安全些!”一个年长的人说道。
王权一边听着那几人的谈话,一边吃着饭,突然,他向那几人问道:
“几位兄台,在下王大松,请问各位兄台可是跑船的水手!”
那几人瞧着突然问话的王权,随即问道:
“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王权笑了笑说道:
“在下是去晋州寻亲的,不知可否方便搭乘诸位的船一起走。”
那群人里边一个年纪稍长的疑虑的说道:
“你这个时间去晋州做什么?那边可是乱的很呐,而且我们船是只货船,也不在晋州靠岸的,我坐我们的船也没用。”
王权笑道:
“小弟是京都来的,族中姑母嫁到了晋州,奈何姑父前段时间去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