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枭沉脸看着前方跪拜男子,低声道:
“文晟?你是文垣家的那小子?”
“回王爷,正是!”
说罢,文晟又讪讪一笑,道:
“末将幼年之时,您传过我几招功法,您还记得吗?”
王枭想了想,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文晟淡淡说道:
“九品巅峰资质是差了些,不过你文家能出你这么一个尚武之人,已是难得!”
文晟闻言顿了顿,随即讪讪一笑。
我年仅三十二,九品巅峰境界,怎么就资质差了?
但他转念一想,也对,跟他老王家的那小怪物相比,自己可不就是资质差吗?
于是悻悻说道:
“王爷说的是!”
但随即只见王枭脸色一沉,沉声说道:
“行了,把路给老子让开!”
文晟顿了顿,随即僵硬的说道:
“王爷这是要去哪,末将来为您牵马!”
他这显然是明知故问,果然,只见王枭顿时一怒,沉声喝道:
“老子用你牵马?都给老子滚开!”
说罢,他手中马绳一紧,便要朝着前方宫殿冲去。
“王爷王爷!”
见状,文晟赶忙起身阻拦道:
“王爷,这是皇宫啊,您不能纵马驰骋的啊。”
说罢,他又连忙补充说道:
“您也不用下马,由末将来为您牵马就是!”
“放屁,这他娘都什么时候,还他娘的在乎规矩,究竟是陛下的命重要,还是这所谓的狗屁规矩重要!”王枭见状,厉声喝道。
“陛下的命?”
但只见文晟顿了顿,随即神色一变,高声道:
“您是说有人要行刺陛下?”
王枭闻言,顿时一愣,随即神色瞬间阴沉,冷冷喝道:
“你他娘的猪脑子吗,本王在此,哪里来的刺客敢来行刺,都他娘的赶紧滚开,耽误老子为陛下治病,别说你那大姐是皇后,她就是太后老子也照样砍了你!”
当朝皇后,便是文晟的亲姐姐!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文晟一脸无奈的说道,但随即他又眉头一蹙,不解的嘀咕道:
“治病?治什么病?”
尽管文晟嘀咕声很小,但王枭还是听见了。
随即只见他神色一变,沉声说道:
“你小子说什么,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文晟连忙赔笑道:
“王爷,末将有罪,确实不知陛下染病,我这就让开路来!”
或许陛下是有什么隐疾,不得为外人告知吧,文晟内心想道。
随即,他便招呼手底下禁军的兄弟,连忙将路让了开来。
但就在这时,只见王枭沉声喝道:
“你小子不知陛下染病,已病入膏肓?”
“啊啊?”
文晟闻言一惊,随即连忙说道:
“可是王爷,陛下晌午还好好的,看着并无大碍啊,怎怎么就病入膏肓了?”
闻言,王枭沉着的脸顿了顿,随即神色渐渐张扬,高声大笑了起来
声音之洪亮,几乎传遍了整个皇宫,在场的宫女太监深跪,不敢抬头;而文晟,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不久之后,王枭的笑容变淡,随即神色又渐渐沉了下来,喃喃道:
“经舟这个家伙,胆敢骗我?还有陛下”
文晟看着眼前王爷的喜怒无常,顿时缩了缩脖子,生怕被迁怒。
果然,只见王枭的目光缓缓地又看向了文晟。
见状,文晟连忙赔笑
“小子,过来给老子牵马,去见陛下!”王枭高声道。
“哎~~是!”
文晟小跑过去,一脸谄媚的牵上马绳,朝着陛下寝宫走去。
一日之后,京都流传一则恐怖的消息。
武成王爷镇守北境十余载后回京,先于城门受太子与诸皇子跪拜,随后驰马闯入皇宫,大闹陛下养居殿。
甚至传闻,当日养居殿外,文武百官与诸皇子跪拜,只听得殿内王枭与陛下二人,怒口对骂,污言秽语连篇。
期间,吏部尚书王经舟被传入内,只是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随后,太子皇炎,亦是如此!
当晚,首辅李文胜见状,自称年迈,腿脚不便,早早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