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众人都沉默了
王经舟缓缓低下了头,又转身看向了王枭的棺椁,淡淡道:
“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话音落下,徐震山淡淡看向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还是没有开口。
这时,底下的人几乎都已散去,王舜上前低声问道:
“二哥,这都整整一月,不能再耽搁了,王爷的遗体究竟该安葬在何处为好啊?”
王经舟顿了顿,淡淡说道:
“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世子,如今王府,只有他说了才算!”
王舜顿时有些诧异,他又看了看还未离去的徐震山,这两人说话的口吻怎么那般相似,就好像他们连串过话似的!
感受道王舜的目光投来,徐震山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好像在看个傻子一样。
王舜苦笑一声,缓缓说道:
“这些我都明白,可世子现在重伤未愈需得静养,我们不想让他过早的听闻这个噩耗,索性现在你也醒来了,不如你拿个主意也好啊!”
王经舟缓缓转过身来,看向王舜正色道:
“王舜你记住,从今往后,王府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我来替他拿主意,你我可以替他筹谋,但最终下决定的,只能是他自己!”
“你明白了吗?”
王舜神色一急:“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王经舟沉声说道:“若是他连这点挫折都扛不住,那我王府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王舜顿时愣住了,沉默了良久后,他苦笑一声道:
“当年王爷继位之时,北境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虽说那时也是万般的艰辛,但比之世子当下,却是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至少那时,朝廷与陛下还站在王爷的身后,王爷在北境征战,是后顾之忧的!”
“可如今呢,皇室的背刺朝廷的打压,咱们王府几乎已名存实亡,此时你又将这万斤重的担子压在他一个重伤未愈的人身上,就不觉得太残忍了些吗?”
王经舟正色道:“越是残忍,我便越是要这般对待他,只有这样,他才配当一个真正的武成王!”
王舜顿时哑口无言,他摇头苦笑一声,随即缓缓转身离去
“那待他清醒之后,你自己去跟他说吧!”
王舜转身离去,所有人都走了,徐震山神色淡然,摇了摇头也准备转身离去
但就在这时,背后却传来了王经舟的声音:
“徐前辈,这次多谢你了!”
徐震山微微一顿,转身看向王经舟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后他什么也没说,径直的离开了院子
这一晚,王经舟独自一人在皇云翼与王枭的棺椁前站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天明,他才离开灵堂向着王权的房间走去!
谁也不知他与王权说些什么,总之王经舟离开王权房间后、众人再进去之时,只见王权又昏死了过去,而胸前的绷带上,也尽是他吐出来的鲜血!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王权的伤势终于有了些许的好转。
这些天里徐震山特意为王权做了一副木质轮椅,今日终于能下床的王权,下达命令将众人集中在了议事堂内。
此时的议事堂内,王家的人与直系下属早早的便等候于此,就连王经舟也都到了端坐在堂下。
唯独只有王权却迟迟未来。
但众人就这么等着,没有一人发出一丝抱怨来。
良久之后,王权到了。
南玥兮与司灵一左一右,推着轮椅上右臂已断、脸色苍白的王权,一步步的走进了大堂之中。
她们的身后,还跟着路小禾以及吕青山夫妇。
而徐震山,则还是靠在了大堂的门框上,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唰~~”
王权进来的一瞬间,众人齐齐站起,高声拜道:
“臣等,参见王爷!!”
没有举办什么继位的仪式,众将领便直呼了王权为王爷,这代表着王权在他们心中,已然成为了当今的武成王!
虽说袭爵是大事,以往的王位袭爵仪式都是要由皇室下旨,再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才算完整!
但如今的王府根本没有必要再鸟他娘的什么皇室了。
若不是他们还保持着几分理智,甚至部分激进的将领都想对着王权高呼陛下万岁了!
但此时王权没有理会他们,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