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潜突然说。
戚昇说:“天成,刚才钟巡检还说着怕打草惊蛇,你竟要闯进去?”
宋潜看了戚昇一眼,说:“我不是要闯进去,我是要走进去!当菊苑的客人!”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一直没出声的时季峰说:“我和你一起去!”
最后的结果,是宋潜和时季峰两人一起到菊苑里去。由于戚昇本身就是花街的常客,钟布衣身为临安巡检也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两人不便进去。钟布衣把便衣捕盗解散,让他们装作是寻芳客在街上流连,实则监视菊苑的大门。他和戚昇两人则在暗处守着菊苑的后门,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物出入。
宋潜平生只去过一次青楼,那是应顾爱生的邀请到翠雅园去。但他想不到时季峰连一次都没去过,比他还初哥!
两个人本来就心事重重,面容森冷,在菊苑门口迎客的嬷嬷们一看这两位客人就心生疑惑:这哪像是来找乐子的?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不过宋潜和时季峰外形不错,尤其是宋潜治好病以后,已经恢复了原先翩翩书生的风采,怎么看都不像歹人。几个嬷嬷还是满脸堆笑的迎上来问:“客人来找哪位姑娘啊?有相熟的没有?”
宋潜说:“随意。”
时季峰更是一言不发,他微微低头跟着宋潜走近菊苑里头,实则一直在用眼角余光在扫射四周,把周围的环境一一记在胸中。
一个中年美妇将他们领到一间雅室中坐下,两人也无暇去管房中摆设是否高雅,茶点是否精致,和来陪他们的两个姑娘应酬了几句,宋潜就起身说:“姑娘,在哪儿方便?”
那笑容可掬的美人儿赶紧起来说:“公子,我领你去吧?”
这时时季峰也说:“天成,我也去。”
美人带着他们走到院子里,绕过一座假山,甜笑着说:“就在前面了!”
时季峰点点头,说:“好的,谢谢!”
突然他右臂一扬,那美人还来不及叫出声来,就已经被他一掌击中后颈昏倒在地。
宋潜有些担心:“她……不会有事吧?”
时季峰摇摇头,把昏迷的女子拖到树影中藏起来:“我控制了力道,她大概会昏迷小半个时辰。快走!”
两人匆匆离开庭院一角。一般人家的庭院有一定的规范格局,前厅后宅也都差不多,或大或小而已。两人很快判断出菊苑里头大部分的房屋都是用来接待客人的,那儿肯定藏不了人。如果冼秉长期藏在菊苑里,肯定有一处僻静的房子是专供他住的……他们必须要尽快找到这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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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观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包袱。
“秉哥,小情去管良升那儿把钱拿回来了。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天亮就能离城了。”观观在桌边坐下,并不避讳小玉在场,打开包袱点起交子数目来。小玉心想,也许自己在他们俩心目中,和死人也没什么差别了吧?
冼秉就着观观送来的水吃了包药,咳嗽两声,看着观观在点账,突然说:“草儿,都是我太鲁莽了。”
“嗯?”观观从钱堆里抬起头来,嫣然一笑:“秉哥,你说这些干什么。”
“唉……你置下这么大的家业不容易。十年心血一朝付,就这么跟着我走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草儿,我真不该回来找你。”冼秉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观观忙放下手头的事情走到冼秉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背脊,柔声说:“你悠着点……秉哥,我一点也不怨你。你去做这些,还不是想帮我?我们之间,又何必说这种话呢。”
小玉默不作声的听着他们说话,心里竟有丝感动。不论冼秉是何等穷凶极恶的歹徒,但他和观观的感情,显然是非常深厚的。观观红透临安,居然要抛下一切繁华跟着冼秉远走高飞,这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但现在显然不是感动的好时候,她该怎样才能脱身?
“哎哟……观观姑娘,我肚子好痛,我想上茅房。”小玉说的也不算假话,从傍晚被绑架到现在,她还没上过厕所呢。
观观看了她一眼,说:“这个嘛,我可帮不了你了,呵呵。”她笑得很和善,但全然没有让小玉去方便的意思。
小玉恨的是咬牙启齿,有这么对待俘虏的么?连厕所也不让上,太不人道了吧!
“我说观观姑娘,现在离天亮还有那么久呢,你总得让我方便一趟吧?”小玉又不是古代妇女,不懂“害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