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季东吓了一跳,忙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着话筒道。
“我问话呢,怎么回事?”佟健怒气冲冲地问道。
潘季东这些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糊涂得紧。没事跑去抓黄克俭的儿子干嘛?虽然东海省广电局管不到吴都区分局,可人家那关系广,人头熟,自家管不到,总能找到管获得的人出头。类似这样的公子";>;哥儿犯事,以前在吴都区分局的地面上又不是没有呈现过,潘季东几个刑警队的头头,平日里不是措置得蛮妥当的吗,很少让佟局操心。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吃错了药?
“佟局。这个……黄阳等人意图强奸一个女演员,证据确凿,被抓了现行……”潘季东瞥了大马金刀坐在那边的曾凌风的警卫何定新一眼,心翼翼地答道。
佟健更加恼怒了:“抓了现行?谁抓的现行?”
“佟局,是曾政局的公子";>;,也就是寒雨迷蒙集团的老板曾凌风丈夫亲自抓的现行”
“吱吱……”
德律风";>;里传来类似牙痛的声音。
“潘队,是们分局的佟健局长吧?少字”何定新着,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佟局,您等一下,曾丈夫的警卫员何同志要和您话……”潘季东急忙对着话筒嚷了一声,又紧着将话筒递给了何定新。
“佟局,好,我何定新,是曾丈夫的警卫员……对对,是我……好好”何定新拿着话筒,不骄不躁的道。
“何同志,您好……”佟健立马换了一种恭谨的语气,心地道,脑门子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何定新只是曾凌风身边的一个警卫人员,可是,人家老板厉害,不单是曾政局的公子";>;,更是寒雨迷蒙集团的老板。吴都区是经济发财地区,对那些在经济领域有大能量的人的认识更清楚,曾凌风要是想玩弄一下他这样的副处级虾米,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
有这样的认识,佟健自然不敢怠慢了,人家何定新现在代表的是曾凌风呢。
“佟局,这个案子,是我们老板亲自碰上的,黄阳、邓贱国、严忠奎等五人正准备实施犯法,被我们抓了现行。”何定新对佟健道。
几乎是在一瞬间,佟健就做出了判断,此事绝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一定是两个衙内争风吃醋,黄阳惹恼了曾凌风,曾凌风现在要把黄阳往死里整呢。
“佟局,是不是吴都区分局受理这个案子有一定的难度?要是真有难度的话,我可以和省厅的同志或者是东海省省厅的同志通报一下情况,请他们接着哈哈道。
佟健一时之间,头晕脑胀。在他心里,固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情愿省厅来接手,就是丢给苏州市市局也好,他好就此脱身,不掺杂到衙内们的“斗法”之中去。但佟健的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得随便接口。
谁知道曾凌风背后隐藏着什么后手?最简单的是,凭什么要人家省厅的同志亲自过来接手?难道就因为犯法嫌疑人之中,有一个是东海省广电局副局长的儿子?
咱们国家,讲究的可是“法令面前人人平等”身为国家执法人员,佟健可不得露出这般明显的痛处给人家去抓。
“何同志过虑了。既然本案是产生在吴都区分局的管辖地区之内,我们固然要受理的。请何同志安心,吴都区分局一定会秉公办案的。不管涉及到谁,都绝不姑息迁就”佟健脑袋里转了几个圈子,马上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义正词严地道,就差直接向何定新表决心了。佟健作为公安系统的负责干部,东海省广电局的领导和政治局委员,分量孰轻孰重,他焉能权衡不出来?
“呵呵,这就很好。有佟局这句话,我就安心了。”何定新继续打着哈哈道,貌似全无机心的样子。这粗犷的笑声,听在佟健耳朵里,却是一阵阵的发寒。
放下德律风";>;,佟健顾不得身边妖娆的女郎那火辣性感的娇躯,穿好衣服,急仓促往局里赶。在车上,将德律风";>;给市局副局长辛恒远打了过去。
“辛局,情况有些复杂……”佟健语气沉重地向辛恒远做了汇报。
辛恒远在德律风";>;里,也露出了类似牙痛的声音。没的,肯定是曾大少摆了黄公子";>;一道。这样的衙内斗法,辛恒远很清楚,自己不得掺杂进去了。黄阳还则罢了,曾凌风可惹不起。虽自己和黄克俭是老乡,平日里关系不错。但再好的关系,也犯不着将自己的身家前程搭进去。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