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依依承认,她说的话都是编造的。
萧大夫人确实想打压先夫人留下来的一双儿女,可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萧时敬那冰山似的性子,浑身写满了不近人情。
萧大夫人和他说上几句话,就嫌冻得慌。
想给萧大爷吹吹耳边风,萧大爷一句男孩的教养你别插手,就将她顶了回去。
她想抹黑萧时敬的名声,可谁人不知萧时敬那杀伐果断的性子?
想传瞎话的,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几斤几两。
最后,萧大夫人放弃了,转而将注意力都放在萧依依身上。
经过这些年的经营,萧依依在外的名声,确实被她弄臭了,可也仅限于此。
萧大夫人,从来没有在萧依依手上讨过好。
萧依依的原则,委屈绝对不能过夜,有仇当天就报。
萧大夫人说的话不好听,她当场顶回去。
萧大夫人派来的丫鬟敢狗仗人势,她直接收拾了送去萧大夫人那里。
是以,现在在沈云娇面前说的被打压,委屈全部都是无稽之谈。
偏偏萧依依入了戏,越说越起劲。
“……想我哥哥,以前多么开朗,还爱笑,渐渐地也消沉下来了。云娇,等我离开后,我哥哥就托付给你了。他那个人,外表看着是个大男人,实际上心里敏锐得很。唉,我不在,他的一颗心,不知道要受多少伤。”
沈云娇听得喉咙酸酸的,说出的话带上了鼻音,“好,我一定尽力而为。”
翌日,萧依依本该是到傍晚的时候回侯府去,可一大早,萧时敬便来了。
沈云娇和萧依依一直聊到后半夜才睡,是以早晨,萧时敬到了之后,青玉去喊两位主子起来,却怎么都喊不醒。
萧依依闭着眼,发起了脾气,“住嘴!让我再睡一会!”
沈云娇翻了个身,抱着萧依依睡得香甜。
青玉急得没法子,想要悄悄去寻平妈妈拿主意。
萧时敬边喝茶,余光瞄到平妈妈出去,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淡声道:“外祖母可有急事?”
苏老夫人注意到平妈妈了,便道:“时敬不是外人,不必遮遮掩掩的。”
平妈妈没法子,只好将青玉喊进来回话。
青玉硬着头皮:“萧小姐和姑娘还在睡着……恐怕还不能过来……”
萧时敬眉眼温和了不少,只是说出来的话还是毫无温度:“让她们多睡一会。”
青玉松了一口气,回去了。
没一会,陆母过来了,照例给苏老夫人请安。
猛地见一样貌英俊、气度不凡、穿着富贵的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里头,心猛地一跳,脚步顿了一下,才继续走进去。
等走近了些,这男子更是叫人不敢直视。
明明年纪也不算大,可他浑身冰冷威严的气势,没多少年头是沉淀不下来的。
陆母仿佛身处冰天雪地之中,面前是一棵矗立在威崖边,挺拔傲立的松树。
她微微侧目,“姨妈,这位是……”
苏老夫人骄傲地介绍道:“这是清清的孩子,时敬,这是你姨妈。”
萧时敬微微颔首,声音沉沉:“姨妈。”
陆母受宠若惊,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清清姐的儿子竟都这么大了。”
苏老夫人与有荣焉,笑道:“不如把白哥儿也喊来,让他们兄弟两个认识认识。”
萧时敬捏着白瓷茶碗的指腹一用力,指节泛白,但面上未泄露分毫情绪。
陆母知道苏清清的儿子,是侯府的世子爷。
陆岫白若能和萧世子交好,有益无害。
于是她忙应下了,丫鬟便去前院喊陆岫白过来。
直到陆岫白到了平康院,沈云娇和萧依依才起来。
听说萧时敬已经到了好一会了,沈云娇系带子的手就有些发颤,不由抱怨,“若是我一直不醒,你可以将我打醒。”
青玉双手一摊,“奴婢怎么敢?”
沈云娇顾不得抱怨了,急急忙忙地穿衣裳。
穿好衣裳,就见萧依依还坐在床上傻乐。
沈云娇顿时心头一哽,“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还发呆呢?快起来吧!”
萧依依傻笑着:“好。”
她心情很好,看来她的文采也没到不够看的地步。
这不,因为她写的那一封信,萧时敬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