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功夫里,便是陆母一力夸赞着陆岫白的好。
在她的眼里,自己的儿子哪哪都好,可是就怕别人不知道,因此她这一番话,也有显摆的意思在其中。
可是显摆的同时,她不忘用余光注意着沈云娇的反应。
她就怕沈云娇还忘不了陆岫白,还要对陆岫白死缠烂打。
陆岫白这么优秀,说不定沈云娇已经对他情根深种了。
陆母并不想得罪苏老夫人,可也不想放弃周元珍这么一个合心意的儿媳妇。
陆母估摸着时辰,便和蔼地问周元珍,“珍丫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周元珍忙恭顺地道:“伯母不必和我这般客气,您想让我做什么便尽管说。”
陆母听了心里十分舒服,瞧瞧,这态度多好?可不就是想让人打心底里疼?
这么一对比,沈云娇的脾气实在是硬的和一块石头一样。
也只有像周元珍这般家世好,脾气也好的,才配的上她的儿子。
陆母和蔼地道:“我落了东西,你能不能帮我去取一下?”
周元珍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点跑腿的小事,不让下人去做。
不过素来的教养让她点头应下了。
沈云娇忙道:“我和元珍一起去。”
方才她一直听陆母吹嘘,耳朵都生老茧了。
再听下去,她都快睡着了。
于是,她迫不及待地要和周元珍一起出去。
周元珍笑道:“好,我们一块去。”
陆母拧了一下眉头,看向沈云娇很是不悦。
这个沈云娇,脾气差一点也就罢了,怎么还没有一点眼力见?
可是碍于苏老夫人在场,陆母什么也说不出来,只道:“姨妈,我送她们两个出去,顺便去取茶叶过来,您等一等。”
苏老夫人点头应下,又叮嘱道:“你们两个可不许淘气。”
陆母便领着沈云娇和周元珍二人往外去。
走到屋外,陆母给萧妈妈使了个眼色,萧妈妈便道:“周姑娘,请随老奴来。”
周元珍便随着萧妈妈往前去,走了几步,见沈云娇没跟上来,她想停下来等一等,却被萧妈妈拉着手腕继续走。
萧妈妈道:“我家夫人有话要和沈姑娘说,周姑娘先随老奴去。”
周元珍只好继续随着萧妈妈去了。
沈云娇便问:“陆姨妈,你想和我说什么?”
等人走远了一些,陆母才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劝道:“云娇啊,有时候人啊还是得切实际一些。你和我相处不来,往后住在一处,说不定要闹得成了一对仇家。”
沈云娇听得云里雾里,“陆姨妈,我们往后怎么会住在一处?”
陆母觉得自己说得够委婉够明白了,且她这么说,也给沈云娇留了面子。
沈云娇到底是真的没听懂,还是听懂了,却不肯死心?
陆母不得已,可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不得不说得更明白一些。
她拉着沈云娇走到角落处,道:“云娇,我知道,你可能知道些我和老夫人的意思。可这些都是长辈们之间的事,婚姻大事还是将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别想着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来啊。”
沈云娇眉心微拢,看着陆母的眼神一言难尽,女儿家最重要的便是名声了。
陆母的这番话,是要叫她清誉尽毁,实在是恶毒。
她冷声道:“姨妈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往我身上安莫须有的罪名?扪心自问,我敬姨妈为长辈,且和姨妈素来无冤无仇。我实在是不知姨妈为何一直对我心存芥蒂。望姨妈自重,不是谁都与我一般面皮软好说话的。”
说罢,她拂袖进了屋子里去。
陆母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上不来,一张脸涨得通红,差点被气晕过去。
扶着廊柱缓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我都是为了你好才说的这些话,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样的丫头谁家消受得了?偏偏姨妈还将她当成宝贝一样,真是老眼昏花了啊!”
沈云娇气呼呼地进了屋子里,可是在看到人时,又很快调整好了神情。
苏老夫人问:“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没和元珍一块去?”
沈云娇胡乱地道:“我有些累,不想走路。”
“小孩子家家怎么会累?快些坐下歇歇。”
于是沈云娇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