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家的时候,苏大夫人也才起身。
苏大夫人嗔道:“你就算心疼姑爷,那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你昨夜也没睡几个时辰吧。”
苏大夫人凑过去,瞧着苏兰缘眼底的乌青和脂粉都掩盖不住的憔悴,心疼不已。
苏兰缘有苦说不出,只好直接说起了正事,“娘,你有没有说动祖母,你们什么时候去萧家呀。若是今日过去,我和你们一块去吧。”
苏大夫人一怔,她这倒是还没有说。
昨儿个因着她在沈云娇的事情上撒谎了,后来她也没好意思提了。
且昨夜听苏大爷的意思,孙文邦出不了大事的,因此她也不准备去提了。
于是,她将昨夜苏大爷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了苏兰缘听。
苏大夫人安慰:“所以你就放心吧,姑爷肯定会没事的。”
苏兰缘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忍不住埋怨:“娘,若是昨日是爹爹或者弟弟被带走的,看你急不急!”
苏大夫人打了她一下,斥道:“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
苏兰缘气得背过身去,不愿意搭理苏大夫人。
还是苏大夫人先服软了,叹气道:“好好好,等一下我带你去你祖母面前求求情。”
苏兰缘擦了一把泪,“多谢娘!”
二人用完了早膳,估摸着苏老夫人也起身了,便一起往苏老夫人那里去。
今儿个天气好,出了大太阳,平康院里正在晒被褥。
沈云娇和苏兰烟正坐在廊下,手里拿着红绸布剪着。
丫鬟们也在边上坐着打下手。
苏兰烟的丫鬟蔷薇忍不住问道:“小姐,咱们剪这个有什么用呀?”
又不是婚礼,用得着这些大红绢花吗?
苏兰烟笑道:“当然有用,过几日铺子开张,可不是得喜庆些?对了,我让你找的麦子你可去找了?”
蔷薇道:“那东西不用找,厨房里多的是,奴婢都准备好了。”
苏兰烟嗯了一声,盘算着明日将大麦花篮给弄出来。
沈云娇认真地剪着手里的绢布,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你瞧我做什么?”苏兰烟忍不住问。
沈云娇勾起唇角,“你的新奇点子倒是多,你还能不能想出些点子来?”
苏兰烟放下手里的东西,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过了一会,她果真想出来了,“咱们铺子开张那日不是恰好碰上花灯节吗?到时在咱们铺子消费满五十文,就送花灯一盏!”
众人都朝着苏兰烟看过去,等听完之后,翠叶性子耿直,直接道:“可是这样咱们不就赚不了多少银子了?”
苏兰烟笑嗔道:“刚开业,也不在乎赚多少,积累客源才是最要紧的。嗯,到时再消费满十文便宜一文,满二十分便宜三文……给我找纸笔,我得写下来。”
蔷薇连忙去找纸笔来。
隔着窗户,苏老夫人听着她们的说话,也忍不住赞道:“这兰烟,还真有些经商的天分。”
平妈妈却有些担忧,“老夫人,就这样任由她们去吗?到时候传出去,会不会对两位姑娘的声誉有影响?”
毕竟哪一户人家,都不希望有一个浑身沾着铜臭味的媳妇。
苏老夫人幽幽地道:“兰烟她将来是要进王府里的,能多一点本事总归是好的。”
苏兰烟是要做妾室的,贤良淑德那是王妃该做的。
因此苏兰烟只需学好基本的规矩,其他的苏老夫人也不会拘束着她。
“至于云娇么,多学一些,将来省的被人骗了。”
提起沈云娇的将来,苏老夫人忍不住叹气。
那就是一片迷雾,看不清出路在哪里。
又因着萧时敬的那些话,苏老夫人也不好再给沈云娇相看亲事。
可这女孩子耽误不得呀!
苏老夫人越想越头疼。
平妈妈见状,连忙递过去一杯温水,劝道:“老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别太担心了。”
苏老夫人喝着温水,一声不吭。
“你们倒是好兴致!”院子里传来苏兰缘尖锐的声音,苏老夫人和平妈妈看了出去。
苏兰缘一踏入平康院,就被那红色刺痛了眼。
孙文邦还在牢狱里受苦,没想到苏兰烟和沈云娇还有心情说笑!
苏兰缘没好气地冲着沈云娇道:“你昨儿个来了失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