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岫白看了过来,伍十二略显不自在地道:“咳咳,我方才有事离开了一会,陆兄,你没事吧。”
陆岫白深深地望着他,声音低沉又缓慢:“我无事。”
伍十二被陆岫白看的心里发虚,经过了方才那一遭,二人也没什么心思去讨教什么学问了,便回到宴席上坐了下来,默默地吃着流水宴。
宴席散后,二人各自离开了。
虽然周兴晟不和陆岫白计较了,可自有想要讨好他的人盯上了陆岫白。
于是等陆岫白从鲁王离开,步行回家的时候。
才转入一条巷子,就感觉眼前一黑,头上似乎套了个什么东西,随后雨点般的拳头砸到了他的身上。
来人众多,陆岫白无力反抗,只能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似乎这样,才能维持他的最后一点尊严。
那些人来得悄无声息,离开得也是十分迅速。
感觉到那些人离开了,陆岫白一把扯下头上套着的布袋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直觉,打他的那群人和珍亲王府脱不了干系。
缓了一会,他艰难地站了起来,扶着墙慢慢地往家里走去。
等伍清珊知道陆岫白被揍了一顿的事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伍清珊又惊又怒,连忙将伍十二拉过来问了一番。
好在伍十二就是伍家的子弟,自有合适的理由能出入伍家。
听完伍十二的话,伍清珊咬牙切齿,“珍亲王世子?那个草包?好,好得很!本姑奶奶和他势不两立!”
萍儿哎呦一声,连忙去掰伍清珊的手,“小姐,仔细您的指甲。”
伍清珊感觉到了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便把手指松开了。
伍十二见她神情凶狠,怕她连自己也怪罪进去,便忙道:“姑奶奶,我找几个大夫带去陆家吧。科考在即,可不能耽搁了。”
伍清珊瞪了他一眼,“那一日的事,你也有错!”
伍十二缩着脖子,还惶恐地后退一步。
伍清珊笑骂道:“你个怂货!用不着你,你赶紧给我滚!”
伍十二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果真溜了。
此事再交给旁人,伍清珊实在是不放心,非要自个儿亲自去看一眼才行。
随着丫鬟来报,说是大姑奶奶回门了,她心里便有了主意。
打发走伍十二后,她重新梳了头出去了。
今日是伍清月回门的日子,周兴昊送她到了伍家门口,连伍家的门都没入就离开了。
这让精心打扮了一番的伍清月,脂粉掩盖下的肤色有些发白。
伍大夫人作为她的亲娘,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等带着伍清月回房去说悄悄话的时候,伍大夫人才急切地问:“可是殿下对你不好?”
伍清月垂着头,“殿下对我很好。”
伍大夫人怔愣了片刻,仔细端详着她,“既然殿下待你很好,你怎么好似不大高兴?殿下的后院干干净净的,也没有杂七杂八的人,你这是从哪里受得气?还是说你姑妈……”
伍清月忙打断她娘的胡思乱想,“娘,您别瞎猜了,我很好,没有人给我气受。王府里我说了算,我对王府的老人客客气气的,她们有自知之明,至少在不知道我深浅前,是不敢给我气受的。”
对于这个倾注了自己所有心血的女儿,伍大夫人还是放心的,“那便好,只是你的脸色怎么憔悴了些?”
伍清月只得胡诌道:“是夜里没睡好。”
说罢,她低下头装羞涩。
作为过来人的伍大夫人抿嘴一笑,少不得还要提点几句:“你作为妻子,得提醒殿下节制些。”
这下伍清月是真的羞涩了,红着脸听着伍大夫人的教诲。
她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周兴昊对她确实好,他们二人可以称得上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可她时不时却能感觉到周兴昊对她的疏离。
当周兴昊深情的看着她时,仿佛视线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她知道自己这是自寻烦恼,周兴昊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可她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自个儿走进了死胡同里,短短两日,就将自己弄得憔悴了些。
原本想在娘家多待一会的,可才待了半个时辰,伍大夫人就催她回去了。
“如今你身份不一般了,你要赶快在王府里扎根立足,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