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清月咬着唇,楚楚可怜地道:“表哥,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就问彩荷。”
周兴昊盯着她看了许久,她娇美的脸蛋上,除了委屈和可怜再也看不出其他的。
伍清月的睫毛上悬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我见犹怜。
周兴昊收回视线,“是我误会你了,你别怪我。”
“怎么会?”伍清月握住他的手腕,“只要误会解开了便好,我怎么会怪表哥呢?”
周兴昊笑得一派儒雅,“对了,不是说给我准备了汤吗?”
伍清月彻底松了一口气,挽着周兴昊的胳膊往外去。
离开前,眼风不忘扫向彩荷。
彩荷缩了缩脖子,没跟着过去。
等伍清月带着周兴昊出去后,彩荷连忙将画卷起来,小心地收在架子的最里头。
伍清月用温柔小意的手段,将周兴昊留了下来。
深夜,就算是在睡梦中,伍清月嘴角也含着笑。
听着耳边规律的呼吸声,周兴昊不耐烦地将伍清月挂到自己身上的胳膊拿开了。
起身,走到外头去。
今夜,他特意没让人守夜,院子里静悄悄的。
他在院子里立了一会,他的心腹金永便走过来了,手上拿着的正是被彩荷好生收起来的那幅画。
周兴昊看都没看一眼,只吩咐道:“今夜务必画好。”
“是。”金永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周兴昊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久到身上结了一层潮气才回屋子里头去。
第二日,伍清月早早地起来,伺候周兴昊更衣。
一夜的缠绵,伍清月脸颊上还带着桃花似的粉色,鲜艳诱人。
在整理周兴昊随身携带的物件时,伍清月拿着那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囊,眸子一暗。
她自然是从眼线那里知道,这香囊是出自苏兰烟。
她眼眸一暗,不动声色地将香囊搁回托盘上,取了另一个绣了青松的香囊来。
周兴昊眉头一皱,身子一动躲开了。
伍清月双手悬于半空中,愣了一下,笑着解释道:“王爷,这香囊里放了凝神的香料,您若是觉得心里烦躁,拿起来闻一闻也是好的。”
周兴昊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大手一捞,将放置于托盘上的香囊拿了过来,自顾自地系上了。
伍清月捏着香囊的手微微颤抖,“王爷,您就这么喜欢这个香囊吗?我再给你绣一个好不好?绣个黄底的,也更符合您的身份。这香囊的配色,实在是小家子气了些。”
“不必了。”周兴昊边理袖子边往外去,不愿和伍清月多说。
伍清月追了几步,可追到院子里时,周兴昊的身影早就消失了。
伍清月一叹,回了屋子里头去。
伍清月坐下,问:“画收好了吗?”
彩荷忙道:“已经收好了。”
伍清月嗯了一声,“待会子你去书架上挑几本名家字画,和那画一起送入宫里去。”
原本是等着过几日给伍贵妃请安的时候,一道带入宫去的。
可她着实等不急了。
彩荷应了一声,又喊了两个丫鬟进来,三人一道去拿东西。
将名家字画好生地用红布裹起来,彩荷亲自带着人往宫里送去。
只是送去的时候不巧,伍贵妃在太后娘娘宫里。
于是只能将东西放下,彩荷便出宫去了。
太后娘娘的宫里,除了伍贵妃,方芸芸也在。
方芸芸是太后嫡亲兄长的孙女,自然要比旁人更亲厚些。
伍贵妃坐在一旁,时不时夸赞几句,“芸芸可比臣妾娘家的那几个小姐都出色的多。只是芸芸怎么还未定下婚事?”
方芸芸不似寻常的大家闺秀,闻言,一本正经地道:“除非是和我喜欢的人,否则我不会嫁的。”
太后娘娘嗔道:“哪有女孩子家把喜欢不喜欢挂在嘴上的?羞不羞?”
伍贵妃道:“芸芸是真性情,不过听你的意思是有喜欢的人了?你说出来,太后娘娘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方芸芸当然知晓,只要她说出来,太后肯定会为她去求一道赐婚的圣旨,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如此一来,不管那人心里有没有她,都得娶她。
不过这样的行为,实在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
她才不屑于用权势压人。
方芸芸便道:“我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