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样丢了。
还好农家妇女没谁缠足的,大脚丫要逃命还是便捷的。
她们一片声的尖叫道:“不要打了,我们还是走吧。”
这时王斗冷冷的声音又是传来:
“准备!”
“准备,抬枪!”
“杀!”
“哗!”的一声响,战阵中的枪兵大喝一声,都是一齐抬起了枪,动作整齐划一,一片的枪刺。
他们平日只练一招,这个动作,各人已经不知道练了多少遍。
“快跑啊!”
看着眼前的靖边堡军士就要冲上来,周庄,胡庄,茶房堡几堡的军户们早已克制不了内心的恐惧,前方的几个青壮将手中的枪棒一扔,撒腿就跑。
他们这一跑更是不得了,轰的一声,那几堡的军户全部炸开了,个个都是同样往后跑,有些晕头转向的,甚至往两边逃去,他们方向不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混乱中,还有些人被挤伤踩倒的,惨叫声随之传来。
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镗三人目瞪口呆了一阵,也是在亲信的掩护下,不得不随着众人向后面逃去。
他们辛辛苦苦盘算拉拢了三堡的军户前来,靖边堡军士只是摆了一个阵就将他们吓倒。
一切的算计,都在这决对的实力面前成为泡沫烟云。
……
看着三堡军户们狼狈逃命的样子,不论是战阵中的靖边堡军士,还是寨墙后拿着枪棍的靖边堡军户们都是放声大笑,连孩童都是乐不可支地拍手。
王斗也是摇了摇头,这乌合之众便是乌合之众,就算他们中有一些青壮勉强可以搏斗,但恐惧的气氛是可以传染的,众人皆逃下,那些青壮也是丝毫没有发挥作用。
王斗有些明白了古时的流寇作乱,为何数万大军对上数千官兵时,总是被打得抱头鼠窜,就算那些官兵很多腐败不堪也是一样。这古时堂堂列阵之战真是太重要了,没有阵列组织的军队,再多也是他人口中食啊。
韩朝与高史银同样哈哈大笑,他们道:“这帮怂货,还没打上就跑了!”
高史银神情激动,他对王斗叫道:“大人,要不要小的带些人追上去,砍杀他们一阵?”
王斗道:“不必了,只是一些屯堡闹事的军户,都是同一个千户所的,又并非生死大敌,就放他们逃去吧!”
韩仲哼了一声:“便宜这帮东西了!”
他们在这边说话,那帮布阵的一百多战兵还是严整地列阵着,没有王斗的命令,他们虽然口中在笑,却也不敢擅动,这是平时挨了许多军棍后得来的教训。
同时各人也是心下自豪,经过此事后,他们大大认识到自己的力量,同时还有那种说不出的集体力量感。总感觉在战阵中,各人都非常的安心,因为前后左右都有自己的战友在保护着自己,同时自己也负责保护着战友们的安全。
集体的力量与战友的情怀,他们口中说不出,却是感受得到,他们用眼神交流着,都是笑得非常愉快。
钟调阳一直策马立在王斗身旁,这时他咦了一声,道:“他们又回来了?”
众人惊奇地看去,果然三堡的军户们稀稀拉拉的,三五成群,又抗着枪棍回来,不过人数似是少了很多,想必刚才众人逃命,一些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其中还有一群人簇拥着几个骑着马,似是军官模样的人前来。
领着几个夜不收一直散在周边戒备的韩朝此时也是急速策马过来,他在马上抱拳道:“大人,东南方向来了一群官兵,看他们的打扮,似是栾庄堡那边的人!”
王斗眼中一寒,他一挥手,喝道:“结阵!”
立时哗哗的声响,那一队队靖边堡军士快速集结,又恢复到了先前那紧密的方阵队形,他们个个手持兵器,严加戒备。同时几个夜不收也是策马散了出去,随时传递过来最新的情报。
寨墙后的众靖边堡军户看到这种情况,也是纷纷拥了出来,几百个人,不论是男女老弱,都是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木棍大声呼喊,声势浩大,今日无论是谁敢侵犯自己的屯堡,大伙就与他拼了。
……
几乎是同时的,周庄,胡庄,茶房堡三堡的军户与栾庄堡的那群官兵同时到达。
烟尘滚滚,栾庄堡那群官兵策马奔驰过来,他们约有十几人,王斗看他们个个身披铁甲,骑术出众,身手敏捷,脸容样貌也是粗壮,显然是家丁一类的人物。
这群人中领头的是个高大的中年军官,他没有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