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改编家丁,您就不担心?”
温方亮微笑道:“老孙啊,区区几个家丁算什么?大人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如果被大人接收了,还愁没有兵带?那些新军,哪一队拉出来,不比我们带十几个家丁强?老孙啊,目光要放得长远些!”
此时他脸上满是精明的神情,哪有平日那种嬉皮笑脸,纨绔子弟的形象?
孙三杰也是兴奋地道:“确实,温大人这样一说,我老孙还真是心动,看着大人那几队火铳兵,我真是流口水啊,如果能带一哨这样的火铳兵,让我现在死了,也是甘心!”
孙三杰为人较憨厚,是个技术型军官,平日也不善长勾心斗角,他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闲时摆弄他那只鸟铳。他在鸟铳上的造诣,比原来靖边堡王牌鸟铳手钟显才还高。
能带一队出众的火铳兵,是他的理想与心愿。
温方亮微笑道:“放心吧老孙,你会如愿以偿的!”
……
从崇祯九年二月十八日起。舜乡堡内就不断传出风声,防守大人要改编旧军家丁,将那些家丁打散,新编为一个新军哨队。以后他们便与新军无二。
人心浮动,特别是在几队旧军家丁中,对于原来的那些家丁来说,他们往日都是各军堡的主心骨,被人嫉妒羡慕,向来是盛气凌人,骨子里看不起堡内那些普通军户。
现在舜乡堡旧军家丁都与新军一样的待遇,看着往日看不起的人与自己平起平坐,他们心下格外不平。更不妙的是,他们往日引以为傲的技艺。现在也丝毫没有优势。这又让他们心下失落。
现在更是要被改编……
当然。除了这部分的家丁外,也有一部分家丁心下别有想法,看看新军家属们分田分地。他们也是羡慕,假日时回到家,家人多有嘀咕,对于古时极重田地的百姓们来说,加入新军,家家户户都可以分到几十亩田地,世世代代传承,这是一个难以克制的诱惑。
这些人倒对自己是否会被改编没什么想法,甚至内心暗暗期待。
王斗也听到了这种风声,或许。自己裁撤舜乡堡所有军官家丁的时机己经到了。
二月二十一日,原防守官许忠俊心腹,与王斗交好的舜乡堡管队官许禄求见了王斗,二人长谈了一个时辰,二人说些什么外人不了解,不过许禄出来时,王斗神情有些黯然。
二十二日,舜乡堡千户官厅内。
大堂内军官济济一堂,王斗坐在正上首,林道符与镇抚迟大成分别坐在左右两旁,还有韩朝,韩仲,管队官温方亮,孙三杰,令吏冯大昌等人,分别坐在下首。
众人各色的目光,只是看着下首跪着的许禄,蓝布廉、刘玮、余庆元四人。
今日,他们是来向王斗拜别的,他们己经打定主意,领着自己的家丁们,离开舜乡堡。
厅中一片安静,只闻各人的呼吸声。
猛然韩仲愤怒起身,指着许禄等人喝道:“好啊,防守大人辛辛苦苦,每日给你们吃喝,把你们的兵操练得出众,你们倒好,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俺老韩倒要问问,你们还有没有恩义之心?”
对于韩仲的喝问,管队官余庆元脸有羞愧之色,张了张口,又喃喃的说不出话来,余者各人只是沉着脸不说话。
许禄脸色平静,只是说了一声:“大人恩德,来日再报!”
王斗制止住了愤愤不平的韩仲,叹了口气,他起身道:“人各有志,不能强留!”
他看着许禄,神情复杂,想当日自己任靖边堡屯长时,许忠俊在的时候,许禄对自己帮助还是很大的,他也希望到舜乡堡后,与许禄仍是持续同僚之谊,可惜为了家丁之事,二人最后还是分道扬镳。说不痛惜,那是假的。
王斗道:“许老哥,我不勉强你们,也希望你们将来有个好的前程!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们离开舜乡堡后,投谁都可以,若是有敢从贼降虏的……”
猛的一声巨响!
却是王斗一把抽出腰间重剑,将面前的桌子劈成了两半!
他口中缓缓吐出下面的话:“我王斗必诛之!”
……
在舜乡堡军民们鄙视的眼神中,许禄,蓝布廉、刘玮、余庆元四人领着自己的家丁们走了,前舜乡堡防守官许忠俊交游广阔,不但州城,甚至卫城许多官员都有来往,许禄作为许忠俊的心腹,多少也与这些官员有交往,加上他手上的家丁,自然有许多可以去的地方。
他们的四队家丁,除了每队留下三、四个人外,余者都随他们而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