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在外面转了两天了。
站在龙二身旁两个夜不收,一个外号“板凳”,一个外号“大牙”,都是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那个叫“板凳”的夜不收长得极为粗壮,擅长搏战,因性格易怒,动不动就操起板凳砸人,故得了一个“板凳”的外号。不过哨探时,他倒是极为冷静,善于把握战机,故能被选到夜不收队中来。
那个同样羊袍毡帽打扮,多愁善感,外号为“大牙”的夜不收,则是长着两个巨大的虎牙,却是他们伍中识字率最高的人。虽说马上马下作战功力在伍中倒数,但射击的弩箭却是极准,而且对地图地形的勘测,情报秘语的传递,都是伍中能力最强的。
龙二留下那个外号“板凳”的夜不收继续在山岗上眺望哨守,与那外号叫大牙的年轻夜不收一起往山洼下走去。那里有一条快要干枯的小溪,不过供这行人饮水还是没问题。
小溪边上。停着十几匹的马骡,尽多那种身形高大,鬃毛与尾巴都修剪过的骏马,此时正有两个夜不收在服侍它们喝水吃料。那两个夜不收一个年近三十。身材魁梧,脸上颇有傲气。一个夜不收年近四十,身材高瘦,颧骨高高隆起,给人以一种阴沉的感觉。
他们同样羊袍毡帽,普通当地民户打扮,不过二人腰上都斜挎着劲弓长刀,还背着一个涂漆的牛皮箭囊,里边插满了雕翎利箭。箭囊布满刀伤和箭痕,似乎意示着箭囊主人征战的长久岁月。寒风吹开他们的衣袍。同样露出里面厚实的甲叶。
比起几年前。王斗现在军中夜不收装备仍是全军最精良,原本每个夜不收一人双马,由于今年的剿匪缴获骡马不少。为了加强夜不收们的机动力,每个夜不收己经增加到三匹骡马。
他们虽羊袍毡帽,普通民户打扮,然衣袍毡帽内都有铁盔胸甲,最精良的铁叶,每人还配一面厚实的盾牌,防护效果出众。有鉴于手弩手铳的威力弱小,所以现在每个夜不收都需力挽强弓,再配上毒箭,不擅射的。也配上踏张硬弩,杀人于无息于影。此外还有各样的装备,视每个夜不收喜好擅长而定。
听到声音,那两个夜不收机敏地抬起头来,见是龙二三人,他们放下心来。
这二人喂马时,也是面朝溪水这边,可以时刻观察周边动静。
“虎爷,强爷,马匹都喂好了吗?”
龙二开口问道,这两个夜不收年岁都比他大,他虽是伍长,也要对二人客客气气。
“都喂好了,再吊下马就行了。”
回答的是那脸色阴沉的夜不收,他阴声说了一句,从兜中掏出烟斗,静静地吸起来。
他在该伍中年岁最大,也擅长喂养马匹,这喂马可不是简单活,每天三顿料不能断,野外哨探行军,还尽要那种上好的豆料,一匹马一天起码四斤料,八斤草。
甚至有时还要用盐水炒面供应,否则马匹掉膘跑不快了,也难以快速解决疲劳。吃饱喝足后,还要将战马的马头高高吊起,助其消化,他们这五人有十五匹骡马,其中有好几匹便是专门用来驮运各人的口粮与草料。
这夜不收除了脸色阴沉外,相貌看上去如一个老农般,不过龙二却不敢小看他,强爷的拷问之术,便是一个铁人,也不得不开口,龙二可是亲自见识过的。便是在整个甲队中,论心狠手辣,以此人第一。
另一个被称为虎爷的夜不收满脸傲气,听了龙二的询问,他只是礼貌上哼了一声,将几个皮囊满满的装上水。
忙完后勤休整之事后,四人聚成一圈,龙二道:“刚才在山岗之上,我看到十几个正白旗的鞑子南下,我决定跟上他们,全部干掉,最好抓几个活口。”
虎爷与强爷嗯了一声,二人没有说话,不过神情中都隐隐现出兴奋之意,特别是那个强爷,他默默地吸着烟斗,眼中却若有若无地闪耀着一股残忍的光芒。
那外号叫“板凳”的夜不收道:“龙伍长,那些鞑子兵去得久了,能追上吗?”
龙二脸上没有表情,他道:“那些鞑子兵大摇大摆,丝毫不掩盖踪迹,想追他们太容易了。”
他精于追踪之术,想追几个清兵并不是难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制的油皮圈筒,从内中却是抽出一张地图。他铺开后,四人围着地图,轻声商议起来。
对地图地形的察看,四人都不是外行,作为一个夜不收,除了出众的作战能力外,各方面的侦查知识,甚至天气地理,旗号金鼓等,他们都需掌握。龙二这个伍中,甚至人人都粗通满蒙言语,还掌握了大明各地多种方言。
龙二仔细地看了一会地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