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甲护住两翼,余者弓手掩护杂役们填壕。不过看到各条通道处己经没有往日的火炮身影,他们也不免疑惑,探头探脑。
在接到旗内上官的传令后,各道矮墙壕沟之间的清兵退了回去,汇集各自甲喇的盾车后面,略为整队安排。
后方大阵响起激昂的战鼓声音,他们猛然高举旗帜,在盾车的掩护下,一队接一队,高声呐喊向各条通道冲来。
“这帮鲜货……”
清兵潮水般冲来,到处是黑压压的旗号盔甲,还有轰隆隆的战车。
看见他们冲锋威势,韩仲不由大骂一声,不过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异族铺天盖地的呐喊声中。
很快清兵涌入各条通道之内,在他们前面,至少都是三辆精制盾车,正面两条通道上,更有五辆盾车并行。每辆盾车后面,都是高举盾牌,手握刀斧。身披重甲的正白旗与镶白旗军士们。
这些重甲兵的身后两侧,还有众多的轻甲弓手往土墙上的舜乡军射箭,掩护盾车的前行。第一波冲入通道的,最少一个牛录数百人。随在他们身后。密密麻麻又是一个牛录接一个牛录的两白旗战士。
“撤!”
韩仲大叫一声,引鞑子兵进来的目的己经达到,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在他的喝令下,立时他部下数百个火铳兵,快速往第二道土墙内跑去。跑回去的时候,这地面满是泥袋土筐,还有凝固溜滑的鲜血,很多人匆忙之下,不免绊倒滑倒,身旁的火铳兵们忙扶起他。
眨眼间。他们就消失在第二道土墙之内。
很快那些清兵跟着冲进来。随后他们遇到麻烦。
那些杂役们推的盾车。往土墙内推了数步后,就再也推不动了,地面到处是泥袋土筐。
正面那条通道上。从几辆盾车后面闪出几十个正白旗军士打扮的人,其中一人极为矮壮,满腮虬髯,脸上布满伤痕。他身上极鼓,胸前有护心镜,盔上黑缨,身后高高背旗,却是一个披了三层重甲的正白旗分得拨什库。
他提着重盾,右手上拿着一把巨大的半月短柄斧,东张西望。眼前土墙间空无一人,只有身前百余步又有一道土墙,墙后什么人影动静都没有。这道土墙之间,遍地都是泥袋土筐,让人极不好走,那些明人,在搞什么鬼?
容不得他多想,身后的勇士们己经源源不断涌进来,他们或披双层重甲,手持长枪大戟,大刀巨斧。或身着镶铁棉甲,拿着弓箭,都是两白旗的重甲兵与轻甲兵。
随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些未披甲的旗丁们。
一路没有遇到任何打击,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不过攻进来,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不管第二道土墙后有什么,看样子明军己经溃败。或许再进入第二道土墙,就可以看到他们慌乱逃命的身影。
只是片刻中,土墙内己布满了从各条通道内涌进的两白旗清军与蒙古军,他们中的一些人,己经向第二道土墙奔去。
分得拨什库一声嚎叫,手中的半月短柄斧一挥,立时他那队清兵随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往土墙那边奔去。他们果然不可小看,前方似乎没有危险,不过他们仍是重甲盾兵掩护在前,轻甲弓手随在两侧,张弓撘箭,时刻保持着警惕。
不过遍地的泥袋土筐,如果要警惕地往四面前方观看,有些保持战斗队形的清军战士不免绊倒,跌了个狗吃屎,大损他们大清国勇士的形象。
源源不断涌进土墙内的清兵们,一路磕磕碰碰,在这横向六百米,纵向近二百米的空间内,黑压压往第二道土墙涌去。
……
“进墙来的清兵,怕有几千人吧?”
舜乡军这边,静静的只闻寒风的呼啸声,王斗向土墙外张望了一下,外面黑压压的都是两白旗的盔甲旗号,看他们或慢或快逼来,各人离土墙只有五、六十步了。
“是时候了!”
王斗看了看周边的舜乡军们,土墙后静静蹲着四排火铳兵战士,由于军中现有一千六百多个火铳兵,而这第二道土墙宽只有三百余步,不到五百米,还要去了四个通道,诸多缺口,空间有限,所以王斗将火铳兵分为四排射击。
此时他们静静躲藏土墙之后,新进墙的韩仲部下火铳兵同样如此,他们静静蹲在第四排。
此外四条通道,诸多缺口后的火炮,也全部移入土墙之内,全军偃旗息鼓,就是等待清军入瓮,眼下他们终于来了。
王斗看了看火铳兵身后的长枪兵与刀盾兵们,此时他们也是整齐列队,严阵以待。
火炮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