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战力早得到全军的肯定,有他们顶在前面,杨国柱与虎大威等人才安心,更不用说王斗还得到许月娥等千余生力军。
王斗同样吩咐部下谨守营地,有任何敢冲击营盘的,一率射杀。那些关宁溃兵闹了半夜,才慢慢平静下来。天快亮时,王斗得到夜不收百总温达兴的紧急通报,让王斗睡意全无。
“你是说,得知了高起潜的下落?”
王斗冷冷地扫了温达兴一眼。
在王斗锐利如鸷鹰般的目光下,温达兴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恭敬道:“正是,军中的夜不收兄弟,龙二,杨虎,赵强几人,在陆水北面的韩家塞地带,发现了高起潜等人,他身旁只有几个服侍的帖身太监,此外再无旁人。”
王斗道:“很好!”
他在帐内负手踱步,微笑地看向温达兴:“温百总,我要你随本将去干一件事,你敢还是不敢?”
温达兴气喘如牛。隐隐知道王斗要他去干什么事,他知道良机就在眼前,丝毫没有犹豫,连连叩头:“小人的命。早就是将军的。小人愿为将军效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斗亲手扶起温达兴,含笑道:“非常好,此事了后,你就是我舜乡军中的夜不收千总,麾下精锐夜不收千余人!”
温达兴大喜过望,连声道:“多谢将军栽培,末将一定对将军尽心戮力,报答将军的大恩大德。”
……
数十骑奔出舜乡军营地。都是王斗军中最精锐的夜不收。他们出营后。直往韩家塞地带奔去。天微亮时,一行人赶到了一个破庙前面。几个夜不收正在破庙前东张西望,正是龙二几人。
见王斗等人奔到。他们忙迎了上来,王斗下了马,沉声道:“在里面吗?”
龙二恭敬道:“回将军话,高公公等人,正在里面。”
王斗点了点头,大步走上前去,温达兴对手下喝道:“守住庙的四面。”
他领着几人随王斗进去,进入破庙,就见高起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庙内来回走动。他神情憔悴无比,早没了往日的风采,头上嵌金三山帽早没了,身上簇锦袍服也满是泥土,斑痕屡屡。
听到脚步声响,他转头看来,见是王斗进来,不由大喜,慌忙迎了上来:“王将军总算来接应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
王斗微微一笑,高起潜顾不上王斗没有向他行礼,连声道:“有吃的吗?有喝的吗?咱家饿死了。”
王斗回首示意,温达兴喝令部下夜不收们,拿出饮水干粮,递给高起潜等人。
高起潜与几个太监狼吞虎咽起来,从昨天下午起,他们就没有吃喝。又奔跑了一个下午晚上,这大寒的天气,各人都是饥肠辘辘。龙二几人携带的干粮,根本不够他们吃的。
高起潜狼吞虎咽好一阵后,才稍稍平静下来,他眉欢眼笑,高声对王斗道:“王将军救援之恩,咱家一定会向朝廷禀报,给将军大大的表彰。”
王斗只是静静看着窗外,并不理会高起潜的言语,他沉默良久,缓缓出声:“高起潜,我有一句话要问你。”
高起潜大怒,王斗敢胆直呼其名,对他如此不敬。他身旁几个太监也是尖声喝斥。随后高起潜看看左右,略略平静下来,今时不同往日,还是脱身后再说,到了那时,自己定会给王斗好看。
他制住手下几个太监的喝斥,忍气吞声道:“将军有什么话就问吧。”
王斗仍是看着窗外,平静地道:“你大军仅在数十里之外,我宣大军与奴血战,你为何不救?”
高起潜尴尬道:“奴贼势大,咱家也需谨慎从事,未想事情演变如此,卢督臣更以身殉国,咱家也是愧疚。”
王斗转过身来,凝视高起潜良久,他缓缓摇头:“真不知你猪脑袋是怎么想的,我宣大军与敌血战多日,数万奴兵己是筋疲力尽。你只需领数万关宁大军给敌雷霆一击,此次入寇奴贼便可一鼓而平!”
“这么大的功劳你都不要,宁愿坐观局势糜烂如此?你,还有杨嗣昌等人,在你们心目中,党争真如此重要,急欲灭卢督臣与我等而后快?”
“放肆!”
高起潜尖声怒吼,声音都变了调:“王斗你胆敢如此无礼,你个卑贱的武夫,这样说道本监军与杨阁老,本监军一定要上书朝廷,治你的大罪!”
他咆哮如雷,全身颤抖,一连声的吩咐手下备马,他更指向王斗的鼻子:“好你个王斗,你等着瞧,看咱家……”
说到这里,他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