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远在涞水的韩朝,远在保安州的钟调阳外,身在永宁城温方亮,钟显才,高史银、杨国栋(杨国栋仍在江南未归,由该部一个把总代理军务)等人的步队,在各军士分下马匹后,全部由李光衡部下教导他们骑马。
对这些人的训练,李光衡也如以往训练骑兵一样,把人扔到光秃秃的马背摔上三个月。虽然几个月下来那些有马步兵也个个能熟练骑马,却是以很多人摔伤摔残为代价,让高史银极为不满。
听了高史银的话,李光衡一瞪眼,怒道:“高千总,本将训练军士,都是遵从将军的教导。如果高千总认为本将苛待将士,可以向将军提议,你的部卒骑马操练,本将不再插手。”
看他这怒气冲冲的样子,高史银哪肯示弱,同样叫道:“李老头,不要以为你死了女婿,你可以拿我的部下出气。我……”
李光衡突然双眼一红,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默声不响。
“混帐!”
王斗己是喝斥出声,高史银惊觉自己失言,连忙住嘴。又见王斗发怒,连忙跪下,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
温方亮咳嗽一声,低声道:“老高,你这话过了,还不向李千总请罪,向将军领罪?”
王斗目光扫过高史银与李光衡,皱了皱眉,高史银心思与外貌一样粗鲁,方才只是口不应心之言。责罚也就罢了。
不过李光衡……似乎自韩仲战死后。他的脾气就暴燥了许多。听闻他经常酗酒,甚至常常体罚士卒,虽由镇抚司处罚多次。仍是不改,这是王斗不许可的。
他淡淡道:“迟镇抚,高千总出言无状,攻伐同僚,依律该如何处置?”
迟大成对王斗施了一礼,冷然道:“依律,该重责二十军棍!”
王斗喝道:“立刻执行!”
迟大成说道:“下官领命。”
他一挥手,镇抚司几个五大三粗的军士上来,将高史银一把按下,脱去他的裤子。劈劈啪啪就打起军棍来。
场内鸦雀无声,就连不远处训练的各部军士惊见这边情形,也都窃窃私语起来。见各军官目光扫来,连忙又各自训练开来。
沉重的军棍打在身上,高史银一声不响,李光衡呆呆地看着,见高史银己经被打了十军棍,连忙向王斗抱拳求情:“高千总也是无心之言,末将为高千总求情。”
温方亮,钟显才,赵瑄,温达兴,孙三杰等人同样求情,行刑的军士也停了下来,看王斗的意思。
迟大成却道:“律令煌煌,将军令下官责罚高千总,若因人情而免,我舜乡军何以为军?”
王斗默声不响,挥挥手,那些镇抚军士又继续行刑。二十军棍打完,高史银白花花的屁股上己是道道血痕。他龇牙咧嘴,拍拍屁股站起来,穿好裤子,对王斗施礼道:“多谢将军责罚。”
他恼火地看了李光衡一眼,说道:“李老头,我高史银对不起你……韩二兄弟,当年我俩也是过命的交情,他这一去,我心里同样不好受……刚才话冲,得罪了。”
李光衡呆立良久,忽然对王斗深深施礼:“将军,末将知道从巨鹿回来,这心思就暴燥了许多,多有违军纪所处。再过几日便是末将休假之期,末将想提请将军许可,让末将回保安州歇息数日,理理心神。”
眼下王斗身边的几千保安州老军,不知不觉己经成为脱产军士,为了缓解他们各方面需求,几个月前舜乡军己经作出规定。不论军官还是士兵,每月都有五日轮休时间,可以回保安州去看看家小。
不过李光衡整日埋在训练场上,己经好几个月没回保安州看看家人,他知道自己心思不对。也生出回保安州看看妻女的心思,静静调整下心神。
王斗点点头:“李千总每日操练军士,确是辛苦,准你一月假期,回保安州好生静养。”
李光衡谢过了,他走后,部内之事由副千总处理,倒不会有什么事。不过他还是向王斗推荐一个人才,协助骑兵训练,便是几个月前从保安卫城收罗来一个叫刘仓的军官。
这刘仓有着保安卫指挥佥事的官衔,听闻同样善于骑术。对于此人,王斗也有印象,崇祯九年自己大败阿巴泰所部后,前往卫城面见当时守备徐李贻安时,在接风宴上,就有见过这刘仓。
当时他寡寡欲欢,独自喝着闷酒,一副不得志的样子,没想到却被李光衡收容到了麾下。
这也是好事,有部下帮忙收罗人才,也少花王斗许多精力。
……
“手铳改为自发样式,果然便捷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