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喝呼咆哮也没人理会。
忽然一个哨总的头颅炸开,鲜血与脑浆飞溅,却是一颗铳弹刚好击中他的脑袋。
“啊!”
一个流寇撕心裂肺的大叫,一把抛去手中的长矛,撒腿就跑。
如炸锅一般,余下的流寇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也是纷纷逃跑。北面逃跑的流寇影响了攻打山坡东面的流寇,他们也是潮水般溃败回去。
观看战情的刘芳亮与李过脸色非常难看,官兵的难啃。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短短时间之内,自己两面攻打山坡的前锋就伤亡超过二成之多,而对方似乎还没有一个伤亡。
反差如此强烈,真让人接受不了。在刘芳亮看来,己方兄弟能有这样表现,己经非常难得。
只是官兵太强悍了,自己随闯王征战多年,实在没有遇过。特别他们的鸟铳太让人心寒了,每次排铳响起,己方战士就一排排倒在他们铳下,越是勇猛,死得越快。
而且不知道他们鸟铳是怎么打的,如此经久耐用。火力不断。自己重没见过官兵有这样的鸟铳。
李过也是阴沉着脸。轻声对刘芳亮道:“刘大哥,打到这个份上,不能停。不然死的人就白费了。”
他说道:“官兵仰仗的是火器,总有跟不上的时候,我们的人一队队往上堆,总可以冲过他们的军阵。”
刘芳亮点点头,方才两面的前锋,死伤的多是外营的饥民灾民,他们闯营的核心老营,根本就没有动。便是外围些的马队,依然按兵不动,死再多的饥民。对他们这些闯将来说,又有什么可惜的?
当下二人招来正暴跳如雷的郝摇旗,郝摇旗先前在刘、李二人面前夸下海口,转眼间自己组织的前锋就被击溃。现在步卒中人心惶惶,都道官兵难打,不若就此收兵,免得白白折损兵力,方才攻打前的雄心己经荡然无存。
郝摇旗为此大怒,连斩几个叫得凶的步卒,方方稳定一些军心,此时他被招来后,大吼道:“刘兄弟,李兄弟,不如让我老郝亲自带人冲一冲,俺就不信,那些官兵就那么难啃。”
刘芳亮道:“大勇兄弟,我们都是闯王身边的得力干将,没到必要的时候,哪能轻易冒险?你再组个二十队人冲一冲,告诉那些饥民,打破官兵阵地的,那些马匹盔甲都归他们,他们也立刻收入马军之内。”
“好。”
郝摇旗叫道:“想入我闯营中来,哪有那么容易的,该是他们拼命的时候了。”
……
太阳慢慢西斜,汝水河边景色苍凉肃杀,此时在这山坡之上,却是硝烟弥漫,杀声震天。
疯狂与鲜血,在这里展现得凛冽尽致。
高史银壬部东面与北面坡地防线,又扑来了潮水般的闯军步卒,黑压压尽是长矛与头巾。他们一排排被打死在两面防线上,却又是吼叫着疯狂扑来。
为了能吃饱肚子,成为闯王的内营人马,这些原本的流民都拼命了。
“看来长枪兵要上了,正好,杀个痛快!”
丁总的把总暗暗心想,阵前每次二十五人的排铳齐放,排铳声音己经快要响二十次,那些贼兵还是争先恐后冲来,满眼的血红与疯狂之色。再放一次,火铳兵们的火铳就需要降温散热,这个间隙,却需要长枪兵顶上。
而且在流寇看来,官兵所仗的就是火器,自己需要让他们看看,他们舜乡军,不但火器犀利,肉搏战,一样让人畏惧!
他喝道:“长枪兵准备!”
“护!”
丁总长枪军士赵荣晟随着众人大喝一声,用力顿了顿自己的枪杆。
他眼中泛起一抺血红,那是渴望杀戮的疯狂之色。
又一轮的火铳响起,冲锋的流寇又倒下十几人,他们冲击浪潮被阻了一阻。
随着“火铳兵后退”的声音响起,长枪兵阵前的几层火铳兵集体后退,一直退到长枪兵的身后去。中军部的辎兵们,也快速取来水桶,用湿布给各人的精铁铳管擦拭降温,一片滋滋的声音响起。
“向前!”
长枪队军官们大喝道。
“万胜!”
回应他们是士兵们宏亮有力的声音。
“第一层,冲刺!”
“万胜!”
赵荣晟挺着自己的长枪,吼叫着随这排长枪兵冲去。
“杀!”
借着从坡上冲下的威势,赵荣晟猛地一冲一跳,手中长枪尖锐的长锥,一下子扎入一个流寇的咽喉。长枪透喉而出,那流寇叫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