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两。马兵备那边言,东路原来军户。都入了大将军屯堡,然他们田税还在,这方面,也要大将军出一点。”
王斗点头。万历年间起,大明实行计亩征银,一般上田每亩征银一分,随后七厘,二厘五毫。一厘一毫不等,三饷加派后,上田每亩约为田赋二分二厘,保安州大部分田地算为中田。下田,按此收税。
至于东路原来的军户们。在王斗血洗东路,又大兴屯堡后。几乎都逃入新屯堡内。马国玺没办法,只好与王斗商议,那些旧地设为新的屯堡,他们的田税,也要王斗想想办法。
王斗道:“到时税粮起征,财政司便解五万两银到马兵备那去,多的就没有了。”
王斗这样己经很不错了,以前的保安州,加上三饷什么的,税银不到两千两,便是整个东路,正税加三饷,税银不到一万两,给五万两很够意思了,给多了反而不好。
官员就是这样,见你交足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想你多交,不定税慢慢给你加上去。五万两,这成绩,在全国都拿得出手,各方该满意了。不满意也得满意,自己也不可能多给,免得各方来打秋风。
钟荣最后道:“各城的守军,也是一笔花费。”
崇祯十二年,王斗血洗东路后,不但核对各军官的田地,还裁撤四城守备——延庆州守备李金盛,怀来守备黄昌义,保安卫城守备徐祖成,永宁城守备王以德麾下兵马,去除老弱空饷,最后结果,四人各留下不到四百人。
他们的粮饷,除了家丁与骑兵外,士兵差不多每月饷银一两。
裁撤老弱后,王斗倒没亏待他们,每月都有足额粮饷放下,各人早不敢生抗拒之心,加之王斗当时是东路参将,整顿他们名正言顺,每年每月有粮,倒也心满意足,悠闲过日。
对这些人,王斗心下也有安排,道:“他们的粮饷,该给多少就给多少。”
对钟荣,王斗还是满意的,踏实,勤勉,本份,王斗对之始终充满信任,他柔声道:“钟先生辛苦了,请坐吧。”
钟荣道:“这是学生本份。”
对王斗深施一礼,坐下了。
王斗现在比较关心后勤司的军工,他看向齐天良:“老齐,鸟铳与火炮造得怎样了?”
后勤司大使齐天良忙站起来,道:“大将军,火铳厂大量使用水力钻床,废品率减低,成品提高,从崇祯十二年到现在,己经有库存鸟铳六万杆,自生手铳一万五千把。而且成本降低不少,原本一杆鸟铳成本要三两多,现在只要二两就可。”
见王斗露出满意的神情,齐天良继续道:“至于火炮,将军了铁模法后,从崇祯十三年九月起,每月都造出五门红夷大炮,现己铸成火炮四十门,打五斤与三斤的炮各一半。”
王斗哦了一声,如此来,自己有红夷大炮六十三门了,其中六磅炮二十六门,三磅炮三十七门。
这些火炮,因为改进,六磅炮可打二里多,三磅炮,可打近二里。加上自己放在涞水的,射程一里的三十五门大将军佛郎机炮,算算自己有近百门火炮了。
放在几年前,这成果是自己意想不到的。
不过,王斗望向辽东方向,似乎停留在了锦州那边,他目光深沉,记得历史上松山大战后,清军火炮超过百门,入关后超过两百门,很多还是重炮,此时有多少,是什么炮?
崇祯十一年那场战,清军在自己手中吃尽苦头,此时的清人,处于上升阶段,善于学习新生事务,并非人们印象中的冷兵器部队。只可惜派往辽东的夜不收们还没有回来,自己无法得知详细情报。
未来的辽东之战,显然是一场恶战,若对方拥有大炮火铳……
他仿佛看到巨鹿之战时,那曾经呼啸而来的炮火。
王斗看着齐天良:“老齐,火炮没法铸更多吗?”
齐天良面有难色:“大将军,工料什么倒不缺,就是这炮匠少,若要加快,怕精工方面……”
王斗道:“罢了。”
他皱了皱眉,一路之力,还是无法与一国之力相比啊。
齐天良看王斗的神情,有些不可理解:“大将军,我们的鸟铳火炮己经很多了,看看大明朝,有哪家总兵有我们火器火炮多的?近百门火炮啊,出去都把人吓死,啧啧……”
王斗一愣,看着这个曾经的火路墩兄弟,拍拍他的肩膀:“老齐,你得对,打仗,不是我们一家的事,是我着急了。”
他微笑道:“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齐天良被王斗这样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