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欢呼一片,到了这个时候,己方可说胜了,这次战事,军功颇大,斩首怕能超过二百。
终于,清军大阵意识到,靠盾车弓箭,攻不进敢战的明军车营之内,他们的鼓声响起,众多的盾车弓手后退闪避。
随后不久,烟尘腾起,竟有大批大批身披重甲的满洲镶红旗,镶白旗鞑子,驱赶着大量的马群,滚滚往明军车营冲来。
这些马群的眼睛中,都蒙上了黑布,而且大量马群之后,是一波波身披重甲的二旗死兵,又有明盔明甲的巴牙喇兵随后,竟要用马匹冲阵?辽东总兵眉头皱起,这鞑子下的本钱太大了,他们也舍得,今天吃错药了?
看这些重骑狂奔过来,声势浩大,车营明军的脸色终于大变,这时山顶上一个将官大叫:“大帅,鞑子从左翼与右翼进攻了!”
刘肇基连忙看去,果然车营的左右前方,都有烟尘滚滚,大股大股的清骑,从两侧包抄过来,刘肇基面沉似水。冷哼一声。己方骑军众多,他并不畏惧,当下点起二将。各领骑兵一千五百出战,务必要守住两翼安全。
再看正前方的车营处,滚滚奔来的贼奴重骑近两千人。辽东总兵神情凝重,看来今天得有一场苦战啊。
清骑冲锋中,明军车营天鹅声大作,铳炮齐鸣,车营的佛郎机,火箭,轮打不绝,清军人马不断扑断。
特别车营的百子铳,虽然装填不易。不过还是有近半装填好子药,他们一轮齐射,打得前面奔来的马匹与重骑。仆倒一大片。人叫马嘶,大量浴血受惊的马匹狂冲直跳。
不过在那些死兵的控制下。滚滚的人马,还是朝车营急冲而来。
车营的鸟铳手,又进行三轮齐射,不过在清人重骑威势下,这三轮齐射,齐整与发射密度,却不如先前面对清人盾车。毕竟他们虽然敢战,但纪律与战力,远不能与靖边军相比。
蒙上眼睛的清人马群,横冲直撞,冲开了前方的拒马,往各辆战车狂冲而来。它们看不到战车前方架着的长枪,特别发狂之下,悍不畏死,轰轰巨响中,在明军铳手面如土色的眼神中,冲开战车,直入车营之内。
后方滚滚清虏死兵与锐兵,也狂叫着直入车营而来。
“杀奴!”
刘肇基红了眼,抢到一个鼓手身旁,亲自擂起大鼓来。
“杀鞑子啊!”
激昂的战鼓声中,铳军后面密密匝匝的长枪手,大棒手,刀盾手嚎叫着扑上来。
长枪手上刺贼,下刺马,大棒手专冲那些清骑马头招呼,冲裹着重甲的鞑子头上招呼。刀盾手紧跟长枪兵,刀棍兵身后,狂声呐喊,填补空缺。
一时战事血腥绞着,被冲开缺口的车营几处,密集地挤满清军与明军。
长枪疯狂刺来刺去,大棒长刀砍来砍去,狭窄的空间,能发挥的余地很少,除了刺还是刺,除了砸还是砸,灼热的阳光下,血腥味蔓延,滚热的鲜血不断从彼此战士身上流出,湿润了干燥的土地。
未想到明军如此坚韧,冲开车营后还是死战不退,那些清人重甲一时间举棋不定。他们冲进车营后,也失去战马优势,除了面对面下马肉搏,别无他法。
清人重甲不断涌入,战斗进行到白热化时,辽东总兵刘肇基,亲自领着家丁参战,他舞着一根沉重的狼牙棒,大开大合,所到之处,当者披靡。
清人重甲,刀砍不进,枪刺不进,遇到他的狼牙棒,却只有死路一条,不断被他砸成肉泥。
啊哈,刘肇基一声怒吼,沉重的狼牙棒直击而下,面前一个镶红旗拨什库下意识举起一块皮盾。
轰的一声巨响,滋滋滋滋,皮盾四裂,血肉飞溅,夹着骨折声音啪啪作响,拨什库的左手完全断折。
断折处,白森森的骨头显露出来。
“啊~~~”
拨什库大声呼嚎痛叫。
“死吧,鞑子!”
刘肇基红着眼,又一声大吼,沉重的狼牙棒当头击来。血雾飞扬,拨什库头颅炸开,上身变得稀烂,血水哗哗的四处激射。他这时身子被战车夹住,就那样不似人形的站着死去。
主将如此豪勇,所部明军无不大振,紧随辽东总兵身后,大喝杀敌。
不但如此,进入车营缺口的清人重甲,除了面对明军的冷兵器手,还要防止近旁明军铳手嚎叫着冲他们狂射。这些明军铳手鬼鬼祟祟,借着刀枪的掩护,不断冲他们轰击。
鸟铳的轰响中,火光烟雾四射,圆滚的铅子不断向他们奔去,轻易破开他们的重甲,撕裂他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