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不要想升官了
崇祯十一年清军入寇,颜扎这个甲喇并没有随之入关,清军以军功为尊,没有打仗,就无法获得军功,提升自己的官位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王斗从当年的防守把总升为左都督大明总兵获得忠勇伯的伯爵位,这颜扎还一直是甲喇他甲喇下的钮咕禄,宁尔佳不用说也一直是牛录章京
好在这次锦州之战,颜扎同样随军出战,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他的甲喇又恢复往日雄风颜扎自然雄心大起,想在锦州之战中,立下大功,提升自己的官位
守护娘娘庙楼台地段的,除了颜扎这个甲喇的清军外,还有汉军正白旗一个甲喇的兵力,朝鲜军一个参领的兵力,共约四千军士他们守护大约两里长的寨墙壕沟
不过守墙主力,主要是汉军正白旗与朝鲜国的士兵颜扎这个甲喇,则是督战使用,而且在明军攻入寨墙后作为肉搏之需
顺着起伏的寨墙土墙石墙后面,不断可以看到手持鸟铳与三眼铳的汉军与高丽兵只有少部分人持盾牌大刀,弓箭长矛又有人使用弩箭、投石机、灰瓶炮子等武器
特别朝鲜兵们,是使用投石机的主力
又有孔有德乌真哈的炮营,顺着山岭防线,在一些寨墙有利地形处,布置了一些红夷三磅炮,佛郎机炮不等特别娘娘庙楼台上,布置了四门的红夷三磅炮
这些军士,汉军与满兵打扮没什么区别,甲兵一样身着棉甲,汉军正白旗的披甲军士,就是一色白色的明盔暗甲
至于那些朝鲜兵,他们的盔甲,极象八旗盔甲与大明盔甲,盔顶也是尖尖的,颇似避雷针,只不过盔上的杆是三叉的,而明清头盔则是单根的当然,清军盔甲来源于明军盔甲,清、朝双方,其实都深受中原文化影响
这些朝鲜兵将,高级点的武将,多着鲜红长身棉甲,还在甲的两膀与上身处,嵌上不少铁叶,甲叶密密麻麻,有如勋章一样挂满若普通些的士兵,则穿着短身棉甲,同样颜色鲜红,只在衣面钉着铜泡,内外都没有甲叶
甲喇章京颜扎一路巡视过去,以主人姿态,对身旁的汉军与朝鲜军呼喝咆哮,不时踢打几下
被打骂的人,或是敢怒不敢言,或是乖乖顺服,此处汉军旗的拨什库,牛录章京,又或是朝鲜军中的副尉、参尉等军官看到,也当没看到,他们可不想为一些小兵,得罪这个八旗中的正牌鞑子头
一个朝鲜兵被踢了一脚,心下愤怒,在颜扎大摇大摆过去后,用高丽语嘀咕一声:“野人”
颜扎猛地回头,一瞬不瞬看着他,他脸上的疤痕抖动,让他看起来为凶恶丑陋
……
明军阵地中,所有人屛息凝气,四野一片安静,终于,洪承畴深吸一口气,说道:“开炮”
符应崇应道:“是”
一摆手,威风凛凛地道:“开始试炮”
一个炮手点燃一门打十二斤炮子的大炮引线,所有人神情紧张,一齐注目那嘶嘶冒着火花的火门引线
引线冒着火花,嘶嘶燃烧着,猛然火门火光一闪,接着一声巨响,粗大的炮口喷出大片浓厚的硝烟火光中,炮身剧烈的一震,一颗大大的黑色铁弹冲出炮膛,往远处的清军阵地快飞去
一时明清两方,都看着这颗炮弹的飞行方向与落点之地
……
颜扎阴沉着脸,用满语问这朝鲜兵:“你刚才说什么?”
他身后的马甲兵们,同样用残忍的眼神看着这兵
那朝鲜兵吓得魂不附体,慌忙跪了下来,一边用高丽语大叫什么,一边连连叩头,很快便额上鲜血淋漓
旁边的朝鲜兵都看得面有悲愤之意,兔死狐悲之感
看这些人的脸色,牛录章京钮咕禄皱了皱眉,看那些朝鲜军官看过来,脸上颇有不悦之色他摸了摸自己两撇鼠须,劝道:“颜扎大人何必为一个小奴才动怒?眼下明军攻山在即,理应和气为上……”
正说到这里,忽听明军阵地一声炮声,炮弹轰隆而来,钮咕禄尖叫一声:“明军打炮了”
慌忙将自己的身体,躲藏在石墙之后
如风吹麦穗般,寨墙上所有汉军朝鲜军满军,尽数慌忙躲避连甲喇章京颜扎,也顾不上那无礼的朝鲜兵敏捷地闪到石墙之后,将身体紧紧靠在墙上
却听那炮弹尖啸而过,越过山岭寨墙往岭后下坡地而去
轰的一声响,激射在坡下一块土堆之上,激起好大片泥土,最后滚滚跳跳,顺着坡地往下滚,停留在一座石屋前不动
这山岭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