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舜乡军的战例,都是拿出来仔细分析。
杨国柱与各将的普遍认同的,就是舜乡军的坚忍与坚守,未得上官号令,不得开铳。如此,排铳的威力,加上他们精良的鸟铳,自然无往而不利。
杨国柱平日训练,也分外重视这一点,战时不听号令私自行动者,甲长可以斩军士,队官可以斩甲长,把总可以斩队官,千总可以斩把总。
在他的严格训练下,听从号令。成为了杨国柱军普遍遵守的铁律。
所以虽说清军狂冲而来的势头极猛。他们仍然强忍着待清军逼近,等待该处指挥把总的号令,
几个手持鸟铳三眼铳的汉军与朝鲜军闪出盾牌开铳。一片硝烟与啪啪声响。刘永忠等人知道这是鞑的假铳,专门诱我开铳,并不理会。如果此时己方一开铳。后面鞑的刀盾兵们,就趁机冲上来了。
转眼间,那些清军夹带着大量的尘土,从山岭上轰隆隆冲下,前面的清军们,冲过了七十步。
“射击!”
处于该处寨门防线的军把总,大声吼叫一声,手中的战刀斜指。
该处的土车后,还有距离不远处。两边土车后的军鸟铳手们,近百杆精良的东路鸟铳,爆发出猛烈的火焰。爆响声中。众多的铳口处。向冲来的清军们,喷射出大股大股的硝烟。
大波的冲锋敌军中。立时有十数个中弹翻滚在地,不说那些虚铳诱敌的汉军与高丽兵们首先滚倒。便是后面手持重盾的镶白旗清军们,也是身上激射出股股血雾,踉跄向山下摔倒下来。
他们手中的盾牌,便是铁盾,也一样无法提供防护力,纷纷被击来的弹丸打裂打破。
当年的巨鹿之战,舜乡军的旧式药,非到三、四十步内,打不透清军的铁制盾牌。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东路的威劲药,百步可破重甲,这些清军故技重施,却达不到当年的效果。
仅仅数息后,又是排铳声音响起,狂冲的清兵中,多人中弹摔倒在地。
杨国柱的军鸟铳手,使用鸟铳传递战术,以善射之人射击。身后几排鸟铳手,将手中装有药的鸟铳递到射手手中,随后接过打空的鸟铳,紧急装填起纸筒弹药来。
虽然他们装填弹药的速度,远没有靖边军鸟铳手那么麻利速,也出了不少误差。但这种步卒冲击,特别此时的几层鸟铳兵们,个个铳中都有药,所以可以保持火力源源不断。
排铳声音一波接一波,冲锋的清军,不断中弹翻倒,一时铳声,惨叫声不断。
刘永忠等射手们依在土车之后,紧张地朝冲来的清兵们射击,机械而麻木。刘永忠也射了三弹,打中了两个冲来的清军。虽然他们持着重盾,但却丝毫不起作用,让刘永忠赞叹东路鸟铳的劲霸。
看着惨叫不断倒下的鞑兵,刘永忠心中喜悦,他心中狂叫:“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满仓给你们报仇了!”
不过此时容不得他多想,射完后,立时左手将空铳递到身后,右手又接过一门有着药的鸟铳。他稳稳架在土车上,速瞄上一个以盾牌遮掩身的鞑兵,耳听把总的声音:“射!”
不假思索,刘永忠扣动板机,一声轰响,火门一蓬火光冒起,随后铳口喷出大股的浓烟。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刘永忠看到那清军的盾牌上,裂开了好几个大洞,盾牌后几股血雾腾起,却是有好几个鸟铳手,都瞄准了这个清兵。
这轮的排铳,打中了多的清军盾手,因为他们己经冲入了四十步之内。不过逼近到这个时候,他们的伤亡重,前方精锐的盾手及重甲,差不多己经一扫而光。
跟在重甲后面的,有一些清军弓手,看着前方淹没在浓重白烟中的土车,他们的脸上,现出了茫茫然之色,这样的决死冲锋,到底有没有用?
这些弓手,借着地形冲势,也朝前方射出几波仰射利箭。
不过一是白烟密布,看不清目标,二是明军借着土车掩护,不是想射就可以射到,三是明军铳手,都披着镶嵌铁叶的棉甲,便是箭矢落在他们身上,也不能给他们较大的杀伤,反观己方,只要中了铳弹,无不非死便伤。
这些明军还不是让人恐惧的靖边军,他们的鸟铳与战力,都如此犀利,反观己方……
难道大清国曾无敌天下的强弓劲箭,当真无用了吗?
不说这些清军弓手复杂恐惧的心理,他们射箭的同时,还要遭到前方土车,两侧的土车的明军铳手攻击,步于前方重甲的后尘,一个个惨叫着被打翻在地。
当清军冲入二十步时,刘永忠等人,又一阵齐射,所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