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二鞑子拉出是什么……”
马科异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咬牙道:“是红夷大炮,看样子,火炮还不少,打十斤以上炮子的重炮就超过四十门……”
……
有数的清军重骑杀入车营,立时白广恩军中,那些车营炮手铳手溃败,力争下游往后逃去。
他们将后背留给那些冲杀过去的骑兵,不断被踏翻,砍翻在地,哀嚎声,惨叫声震破耳膜。
有一些铳手想要抵挡,不过身旁的人都在押,又或看到鞑子重骑包抄过去,外又有清骑不断骑射,恐惧之下,也不得不伴随逃去。
车营的前营,左营,右营,不断有战车被掀翻撞开,一重骑,从缺口处四下杀入。他们不断的包抄,分割,撕裂,驱逐,似乎让明军觉得,四处都是他们的人马,车营各处己经攻破,不可防守。
恐惧之下,溃兵们慌不择路,他们大多随着人流,在清兵驱逐下,往前方的大阵冲去。很多人拥堵在一同,被推倒,踩死,或是为了夺得生路空间,相互的缠斗厮杀。
本来白广恩布下的几个车营,有若数个空心方阵,加上中军的后阵,前后左右间,都可以有效提供火力援助。不过溃败下。兵士如崩塌一样逃窜。什么布置都没用了。
铳兵炮手前面,是各营的冷兵器战士,在清骑刚破开车营时。他们还想列阵抵抗。不过随后有数人象炸窝似的冲过去,立时将他们的军阵拥堵或冲散了。
他们挤在一同,又如何布阵作战?
而这时。清骑不断在前面驱逐,前面的人恐惧之下,拼命往前挤。轰的一声,如洪水一样,这些冷兵器阵地也崩溃了,列成更大的溃败激流,往前方冲来。
蓟镇总兵白广恩,想不到己方军阵这么快就败了,这只是转眼间啊?
他呆若木鸡。只是喃喃道:“顶,给我顶!”
猛然他眼中闪过凶光,喝道:“给老子顶!”
他喝道:“传令下去。溃兵不得冲击中军大阵。违者全部射杀!”
他身旁亲将不敢怠慢,若任溃兵冲击中军。便是全军溃败的结果,那样整个蓟镇军就完了。就算友军救援及时,在清骑追杀下,怕损失也是以七、八成来算。
此时白广恩,也不敢将骑兵派出去,没有车营正面抵挡配合,己方派出一千、两千的骑兵,也只是给鞑子送菜。
在他喝令下,正兵营无论步骑,快速结了一个利于防御的圆阵,中心是密密的盾牌长矛,对着溃兵方向,还布置了众多的弓箭手。
如杨国柱的正兵营一样,大明余者总兵的本部,多是骑军,且根本上是冷兵器手。骄兵悍将不说,倒个个打老仗,张弓撘箭,那只是等闲之事。
刚布置好,转眼间,潮水般的溃兵己经冲来,右侧,还夹着许多尖叫逃跑的民夫。
白广恩与吴三桂的大阵之间,单方都布置上一些战车,一些冷兵器部队,一些骑兵,用来掩护那些民夫们发掘壕沟。没想到眨眼间,白广恩的几个车营就败了,那些民夫裸的暴露在清军铁蹄之下。
万余民夫,立了炸了锅般嚎叫起来,清军略一击杀驱逐,他们就尖叫着四散逃跑,四处是一片惶恐的喊声:“鞑子,是鞑子!”
他们汇成庞大的人流,冲跨了前面的军阵与骑兵,一部分冲向吴三桂的大阵,一部分冲向白广恩的军阵。更有些人,远远的逃向洪承畴的中军大阵,只哀求鞑子兵不要留意到本人。
而那些清骑们,一队队的追杀,不断的从前面驱逐,只需逃得略慢,就被追兵戳死在田野之上。他们还混入民众之中,不断的对前方略为划一的军阵骑兵砍杀射箭,减速民众与军士的混乱。
“废物!”
而在吴三桂的军阵中,蓟镇那边的情形他看得清楚。
吴三桂先是呆若木鸡,转而神色乌青,才一个回合,白广恩的几个车营就溃败了?这才多久?一柱香工夫吧。
此时八旗满洲镶蓝旗与正蓝旗的骑兵,还有一部分的八旗蒙古军,异样对吴三桂的军阵猛攻。
由于吴军号令严整,各个车营配合严密,虽然在清骑猛攻下损伤不少,但异样颇有斩获。那些清骑无法,只得围在车营外打转,吴三桂时不时派出骑兵出击,单方打个旗鼓相当,相必战后,一个大功劳是少不了。
没想到情形直转而下,白广恩败了,己方的左翼,裸暴露在清军铁骑之下,还有众多的溃兵民夫冲向己方军阵。
吴三桂眼中闪过一丝阴寒,他望着远处白广恩的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