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放下千里镜。高史银撇了撇嘴,对那些昂首挺胸前来的武装商人们颇为不屑。
温方亮也放下千里镜,笑了笑。道:“按大将军说的话,这叫军民团结一家亲,将整个东路的力量都调动起来。军人与商人,都是一家人嘛。他们虽然不能打,但最不济的,运送缴获的战胜品还是可以的,再说了,我们夺回的牛马人口,很多还要卖给他们不是?看在肉瓷罐的份上,老高你就将就将就吧。”
高史银与沈士奇同时大笑,他们笑时都一个姿势。昂着头,叉着腰,上下牙齿全部露出。看到他们的笑容。温方亮裂了裂嘴:“我温方亮什么都不怕,就怕二位笑时的尊容。”
看他们欢笑打趣的样子。忠义营的徐友渔、李金盛几人都是识趣的陪笑,只有杨东民身后的许禄,刘玮等人心下失落,当年同堡同级的卫所将官,温方亮己经是靖边军的参将,而自己等人……唉,悔之晚矣。
温赞画此时抚着美须,淡淡道:“塞外之略,忠勇伯自有考量,尔等不可小觑商人之力,运送粮秣,提供粮草,交游贸易,哪项离得开商贾?不说别的,便是塞外诸部落的情报收集,水源地形测绘,单靠情报司,哪有那么多人手?再者,此力不用,难道如山西那帮商人,为鞑虏所用?”
温方亮微笑不语,高史银与沈士奇互视一眼,都是撇了撇嘴。
自那日将军府议事后,二人也算见识了温赞画的真面貌。知道这人外表儒雅,有若翩翩美男子,正经起来又有若道德先生,其实内心的深沉狠辣,让人思之心寒。
不过我喜欢,沈士奇心中嘿嘿一笑。
“呵呵,赖满成这小子也到了,看来,与商贾们约定的时日,没有一个人违反,东路的商人,还是知情识趣的!”
沉默片刻后,温方亮又打开了话头,他举起千里镜,突然一笑:“这小子,还扛了一把大刀,他这身子骨,舞得动吗?”
高史银与沈士奇也来了兴趣,一同看去,果然,前方又冒出了一支长长的商队,车辆马匹的,人数众多,怕有几百人之众,为首一人,油头粉面,不过全身都披着铁甲,还扛了一把大大的青龙偃月刀。
高史银惊奇:“哈,这小子不拿洒金扇儿,改拿关公刀了?”
往年里,温方亮与赖满成同处舜乡堡内,也算是狐朋狗友,号称三铁,王斗主政后,二人一个从商,一个从军,都算混得春风得意。多年来,赖满成的招牌就是手上摇把洒金扇儿,一摇三摆的,各人己经熟悉了他这种风格,突然改变形象,还有点适应不了。
而赖满成交游广阔,高史银随王斗到舜乡堡后,作为王斗麾下的亲近将官,自然是赖满成重要的交游对象,二人也算打得一片,成为谈得来的朋友。
看到赖满成这身打扮,高史银同样吃惊不小,他哈哈大笑:“这小子,被大将军赏了一百功勋之后,怕是心热起来,还想再立些功劳。只不过他这小身板,要是对上鞑子,怕是悬乎。”
随后他有些自得地道:“老温,这些年下来,我们的功勋有多少了?”
温方亮眼睛一闪:“没有仔细估算,怕破万了吧?”
高史银志得意满:“我应该也破万了,这样算来,到时至少有良田万亩,林地草场五万亩,以后仗再打下去,啧啧……想想就痛快!”
他忽然有些烦恼:“到时这些田亩林地,该怎么经营安排呢?我没有经验啊,那么大的产业,家里的婆娘怕也不行。”
温方亮摸了摸鼻子:“我也有点苦恼,不过东路最近成立一家商行,听说招募了众多有田园业场管理经验的管家管事,他们与商科合作,专门为我们这些有大量功勋的军官效力,听说让他们来管理经营,可比寻常之人高出数成收益,也不知是真是假。”
高史银咬牙切齿:“可以让他们试试,他们还敢坑害我们?除非有九颗脑袋!要是亏了,哼哼!”
听二人炫耀着手中的功勋,沈士奇坐立不安:“我老沈也要加快了,我的功勋值,才几千呢。到时没有良田万亩,怎么跟子孙交待?”
他忽然有点担心:“两位哥哥,你们说,光我们三人,到时大将军就需赏下田地几万亩,整个靖边军算算是多少,大将军有那么多土地来封赏吗?”
温方亮与高史银哈哈大笑,高史银更拍着沈士奇的肩膀:“小沈啊,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算算这新永宁一带,就有田地多少?整个满套儿,又有土地多少?要是不够,就再打,一直打下去,总会够的!”
温赞画也淡淡道:“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