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王斗等人进来时,吴三桂几人,不咸不淡地过来打了招呼。
可以看出,吴三桂神情苍白憔悴,显然非常担忧舅舅祖大寿之事。对上王斗时,他的笑容很勉强,几天下来,他才真切地感受到王斗的影响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这个大明朝的高富帅,**,往日顺风顺水,万千宠爱在心头,很少受到什么挫折打击。不过对上王斗时,总有力不从心之感,深感自己实力不足。
不过他毕竟名门之后,虽对王斗不满,礼数上却丝毫不缺,而且可以看出,经过一系列的打击后,他的心理反倒成熟许多。
唐通满面笑容,非常亲热的与王斗招呼,只有马科皮笑肉不笑的,眼中掩盖不住的怨恨。
他将自己的损兵折将,都算在王斗头上,他的族兄马甫名,被靖边军杀场杀死,自己更落一个处分,这一切的结果,都让马科对王斗充满恶感。只稍稍礼数过后,马科就离得王斗远远的。
此时厅中,因为辽东总兵刘肇基,东协总兵曹变蛟,前屯卫总兵王廷臣,早有军略,他们只在杏山防守后路,所以没有前来。加上蓟镇总兵白广恩,不免比以前冷清了一些。
在洪承畴等人出来前,厅中气氛有些僵硬,宣大一系,辽东一系,都在各自小声谈聊,互不相融。左光先凑到李辅明身旁,韩朝,钟显才,如门神似的站在王斗身后,与郭英贤几人,也低声交谈什么。
虽眼中带着一丝忧患,然洪承畴出来时,还是那样温文儒雅,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气息,监军王承恩,也一样深沉,让人看不出他内心所想。
不过辽东巡抚邱民仰,兵备张斗、蔡懋德等人,就没有他们那样的养气功夫,个个焦虑于色。
见礼后,洪承畴还开了几句玩笑,谈起了眼下火热的鱼干。
他直言因忠勇伯而出的鱼干,帮了前线大军的大忙,并说会上书朝廷,让山海关,天津,山东的渔民都加紧捕鱼,大可代替一部分粮草,而且军队有肉吃,更加有战斗力。
厅内众人都是大笑,连王承恩深沉的脸上,都露出一丝笑容。…,
太监都是贪财好货的,王承恩也不例外,这次的渔业商会,他就占了不少股份,而且前些日的核对功次,他私下也收了不少好处。他又掌握前线的粮秣,为了多占粮草,很多将官到他这边活动,明里暗里的财帛,不知收了多少。
事实上王承恩虽然对崇祯帝忠心,但不等于他就是良善之辈,被他整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吴三桂也笑了笑,渔业商会,他获得的好处也不少,这让他心情略为好受些。
事实上大明很多官将打仗不行,但买卖,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若仅靠朝廷的粮饷,各人再是克扣军饷,也养不起麾下的家丁精骑,都是广辟财源,各显神通。
甚至有官将遣部下假扮流寇贼匪,打家劫舍的。
只有马科心下更不满,渔业商会的股份中,他比王斗可少了一大截。
特别议事刚起,厅中就充斥一股压抑及火药的味道,吴三桂站起身,几乎是哀求地说道:“洪督,忠勇伯,锦州必须立时啊,再不救,城陷只在旦夕之间啊。”
马科嘿嘿冷笑,道:“不错,贼奴日夜攻打,我等却按兵不动,若城池陷落,这责任,该由谁来负?”
他看了王斗一眼:“想必忠勇伯,很乐意背负这个责任!”
王斗略略皱眉,看了马科一阵,看得他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随后他觉得自己失弱,不甘失弱地看向王斗,却不料王斗不再理会于他,让马科心下一阵恼火。
王朴跳了出来,说道:“哼,脚长在你等身上,要救援,你可随时去救啊!”
符应崇附合道:“不错,兵凶战危,古有明训。这兵者,不祥之……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必须谨慎从事,不得莽撞,也不得轻言冒进,若大军有失,又是谁的责任?”
洪承畴面无表情地看着各人争吵,他将目光看向王斗,说道:“孽奴重重围困锦州,全城望救甚切,封疆诚岌岌危矣,未知忠勇伯可用解围良方?”
吴三桂也期盼地看向王斗:“忠勇伯。”
王斗点头:“是该进军,以解锦州之围了。”
未想王斗如此轻易答应,吴三桂反倒一呆。
洪承畴眼睛闪动,微笑道:“哦,未知忠勇伯有何妙计?”
往日里,王斗一直反对立刻救援锦州,免得因情报不明,中了清兵的围城打援